显然是有话要说。</p>
裴俭从善如流,将随侍都打发出去,独将秦朗留了下来,三人重新坐回席上,“侯爷请讲。”</p>
韩凛今夜所有殷勤,只为此刻,他回身坐下,看了眼秦朗,复往前挪了挪身子:</p>
“大人,不知两淮盐引一案,查的如何了?按说这等机密,本也轮不到我过问。只是我有个远房外甥,正是安丰的盐贾,听说他今次也牵涉其中,在下才想来打听打听,也是为了亲戚的情分。”</p>
盐课重利,此案涉及京中诸多权贵政要,韩凛所涉,不过微乎其微。</p>
本次严查法办,偏重于朝廷官员,就连靖王都未牵扯,是以韩凛之忧,其实不必。</p>
“盐引贪腐,陛下震怒,想必侯爷也知晓轻重。”</p>
裴俭俊目幽深,神色内敛,“如今边关吃紧,两淮却爆出几千万两的贪腐,陛下已着令严查严办,任何人绝不姑息。”</p>
韩凛抹了抹头上的汗,讷讷应是,嘴唇翕动,待要再说些什么,就听裴俭继话锋一转,“不过侯爷既已开口,总也有容情余地。”</p>
韩凛立时面露惊喜,连声道谢。</p>
“只是风口浪尖,不要宣扬出去为宜。”裴俭边说边站起身,系上氅衣上的系带,“总是你我私下之事。”</p>
他今日能来,自然知道韩凛所为何事。</p>
韩凛在勋贵圈中颇会为人,他这么做,也是为了释放一个信号。</p>
韩凛闻言,当即面露喜色,一叠声应是,亲自等将人送上马车,直等到马车走远,他心中总算安稳下来。</p>
那时秋狝围场,韩凛便看出此人绝非池中之物。</p>
这才不过多久的时光,一桩两淮贪腐案,裴俭几乎将整个权贵的命脉都拿捏住了,谁的手也不干净,只看他肯不肯给这个薄面。</p>
就韩凛所知,至少靖王在他那里,是半点面子也不曾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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