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珩对此就更加不以为然。</p>
裴俭那厮且要谢谢父亲给他机会,在妹妹面前露脸,他们家的谢礼,他好意思收么!</p>
于是随口道,“我看倒也不必。”</p>
李氏立时柳眉倒竖,“怎么不必?人家裴郎君为救你父亲受伤,你倒是好整以暇,当时你也在现场,怎么不知道冲上去替你阿爹挡上一挡?”</p>
“这会儿子又在这里胡说。明日,你便提着谢礼去裴府,替你父亲道谢去!”</p>
温清珩再想不到自己一句话,竟会招来母亲这些怪罪,讷讷应是,一时低头吃饭,再不敢随意开口。</p>
李氏冲儿子发泄完,原本揪紧的心情已然舒爽不少,又问温父道,“那位裴郎君,可有婚配?”</p>
温父并不关心这些,思索半日才道,“大约......不曾吧。”</p>
“想必京中有不少高门都想招他为婿。”</p>
“时章这孩子,的确不错。哪家姑娘嫁了他,定是个有后福的。”</p>
夫妻两人闲话家常,温清珩不敢再多嘴,念兮呢,低头细嚼慢咽的用饭,举止娴雅,也不曾参与话题。</p>
周言礼面上倒是一惯的温顺,至于内心是怎样的暴风骤雨,无人知晓。</p>
他强逼着自己忍耐,可食案下的手紧紧攥住,虎口都在泛疼。</p>
“尝尝这个,是阿娘特意给你做的。”</p>
念兮指着一盘鱼脍轻声道。</p>
周言礼一怔,念兮温柔的眉眼近在咫尺,“我看你晚膳都没怎么吃。”</p>
“每次过节呢,阿娘总会叫厨下烧每个人最爱吃的菜,我是八宝鸭,哥哥是羊蹄笋,阿爹呢是炒鸡蕈,这道鱼脍,是给你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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