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为念兮,他恨不得顾辞早些滚回北地才好。</p>
顾辞被这一瞪,竟有些莫名的好笑。裴俭就是这样别扭的性子,做十分,肯露出个两三分便是他的台阶了。</p>
于是顾辞举起酒杯,朝裴俭敬道,“不管为谁,还是多谢你。”</p>
美酒入腹,仿佛彼此之间的隔膜都淡化不少,裴俭也没再端着,举杯陪着饮下。</p>
“我是为了王夫人和镇国公,感谢他们对我照顾良多。”裴俭还不肯对这个偷了他过去的贼有半分好脸。</p>
还是这般熟悉的裴时章啊!</p>
顾辞与他相交十余年,对于只硬一张嘴的裴俭实在是太过熟悉。于是下意识的,他将惯常的话脱口而出,“你这样的性子,将来谁肯嫁你......”</p>
可话说出口,便意识到不对。顾辞今日心情太好,此时又喝了酒,放松下难免口无遮拦。</p>
因为念兮,两个人再也回不到过去。</p>
从前一句无意识的调侃,对于现在的两人,却有着说不出的尴尬。</p>
又是一阵沉寂。</p>
裴俭一杯接着一杯喝酒,他喝的很快,动作却始终优雅,举手投足,没有半点酒醉的迹象。</p>
“你何时有了这般酒量?”</p>
裴俭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神情冷漠寡淡,“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p>
当然有姑娘爱他,嫁他,而且不是别人,正是顾辞心口上的念兮。</p>
顾辞不明白,裴俭明明只见过念兮几面,甚至话都没有说过两句,何来这样大的执念?他更把裴俭对于念兮的情感,当作一个男子对于美丽淑女的向往和渴求。</p>
这甚至都不能算喜欢,更遑论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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