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而说起念兮幼时的淘气事，笑道，“你怎么会想到打扮邻居家的弟弟？”</p>

念兮想起从前的荒唐事，也跟着笑，“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他，不知道他生的有多好。五官精致秀丽，穿起襦裙戴朵花，比女子还要惑人。那时他年纪还小，等他长大，更是妖孽一般的长相。”</p>

“男生女相而已，”顾辞淡淡道，“戏台上我见得多了。”</p>

念兮挑眉看过去，皱皱秀气的鼻头，疑道，“谁家醋倒了，怎么一股子酸味？”</p>

她这样调侃，顾辞也气不起来，可到底不甘心，又强调一句，“男人要有阳刚之气。”</p>

念兮乖巧受教，立时吹捧，“就如顾六哥这般，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阳刚！”</p>

在接下来的一日，念兮时不时唤顾辞“顾阳刚”，起初他还没反应过来，后来就有些哭笑不得。</p>

直到将念兮送回仪桥街，她都没忘记“顾阳刚”的名头，“明日你还要当值，顾阳刚，早些回去吧。”</p>

顾辞无奈又宠溺看她一眼，直到看着念兮进府，这才朝她挥挥手往回走。</p>

走了一段距离，他拐进角门的那条巷子。</p>

自从上一回在此处碰见裴俭，顾辞每一回来都要绕道去看一看。虽说再没遇到过裴俭，可他总是放心不下。</p>

原当今日也只是多走两步路。</p>

然后——</p>

就在拐角处，他与来向念兮澄清、剖白自己的裴俭不期而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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