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殿下听到你的手敕，会如此失态。</p>
引得群臣都跟着担惊受怕的。</p>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p>
“陛下，老臣来迟。”</p>
魏征，高士廉，萧瑀等人没有骑马，经不起长途颠簸，只能是坐在的车架，姗姗来迟。</p>
李二没有回应他们。</p>
魏征想要开口问什么，却急忙闭嘴，大家都在，没有行动，说明事情不是最糟糕的。</p>
就在这时。</p>
长乐抹着眼泪走了出来，明显是刚才哭的不轻。</p>
“父皇！”</p>
“高明怎么了？”</p>
李二轻声问道。</p>
“父皇，哥哥在母后灵位前……。”</p>
“呜呜呜！”</p>
长乐一下扑进李二的怀里，放声哭了起来。</p>
“哥哥哭的好凶好凶，他一直都在哭。”</p>
“好多好多的泪水。”</p>
“丽质怎么劝也劝不住。”</p>
“他就一直哭，什么话都不说，哭的好伤心好伤心。”</p>
“父皇，丽质该怎么办……。”</p>
李世民轻轻拍打着长乐的后背。</p>
听到长乐在抽泣中说出的话语，他只感到心里一阵阵揪心的疼，疼得他快难以呼吸了。</p>
眼眶也逐渐湿润起来，泪水含在眼眸在打转。</p>
只不过他强忍着没有落下。</p>
可他的情绪有些绷不住了。</p>
太子在观音婢灵位前，伤心痛哭。</p>
为什么会这样。</p>
他在扪心自问，越问心里越是酸涩与难过。</p>
“没事的。”</p>
“丽质没事的。”</p>
“父皇在，父皇在不会有事的。”</p>
他泪眼婆娑的望着里面，不断出声宽慰。</p>
也不知道是宽慰长乐，还是在宽慰他自己。</p>
周围站着的群臣，一片静默无声，程知节悄然后退了数步，其他人也是默默跟着后退，跟李世民与长乐搁出一段距离来。</p>
李泰，高阳等人也相继赶到。</p>
与此同时，张士衡，于志宁，孔颖达等大批官员也赶来了。</p>
不过，他们并没有靠拢，站的更远处，只是面露急色，殷殷望着。</p>
“走吧，我们进去。”</p>
“青雀，高阳你们都过来。”</p>
“是！”</p>
李世民带着一众儿女，朝里面走去。</p>
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p>
他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难以自禁。</p>
长乐撒手就冲上前去，再次跪在李承乾身边，高阳等人也是上前，呜呜哭泣。</p>
“观音婢啊。”</p>
“我错了……。”</p>
他努力的仰头，却怎么也没能让泪水收回去。</p>
“我没能保护好承乾。”</p>
“我对不起你……。”</p>
“对不起高明……。”</p>
李世民含泪看着哭成一团的儿女，心如刀割，曾经的一幕幕，都出现在他脑海之中。</p>
他缓缓转身，朝外走了出去。</p>
群臣看到李世民的模样，不由纷纷低头。</p>
“辅机。”</p>
他叫到长孙无忌，长孙无忌三两步靠近。</p>
“承乾在观音婢面前，哭的很厉害。”</p>
“几乎伤心欲绝……。”</p>
“我做父亲的，是不是不合格？”</p>
长孙无忌没有急着回答。</p>
他知道此刻，因为太子在里面悲哭，以至于连带陛下的情绪也跟着不佳。</p>
陛下说什么，不要想着去回应，倾听便可。</p>
他真要说陛下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等回过头来，陛下冷静，会怎么想？</p>
天色暗了下来，四周燃起无数火把，把这里照耀的如同白昼。</p>
众人也没有之前那么担忧了。</p>
太子无恙，只不过事出有因罢了。</p>
李世民没有离开，太子没有出来。</p>
群臣怎么可能离开的。</p>
众人就这么守在外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长乐公主再次出来，说道：“父皇，哥哥说要在昭陵为母后守灵，直到母后的祭日。”</p>
“丽质也想在昭陵陪着哥哥。”</p>
长孙皇后是贞观十年六月二十一日薨逝的。</p>
当下时间，距离祭日还有半个月之多。</p>
众人听闻，不由为太子孝心动容。</p>
“既如此。”</p>
李世民道：“你们就先回去吧。”</p>
“我也想在这里陪陪观音婢。”</p>
群臣并没有要走的意思。</p>
你陛下都不走，我们敢走？</p>
你要陪？我们也要守不是。</p>
没办法。</p>
李世民也明白自己不走，群臣是不会离开的。</p>
他只好多待了一会儿，对长乐耳提面命一番，同时下了口谕，照看好太子等人后，才勉强离开。</p>
离开的时候，夜已经深了。</p>
已经没有必要连夜赶回长安，大家为了追赶太子，也累得不轻，李世民他们就近休息。</p>
李世民他一个人独坐在屋内，怔怔出神，久久未能入睡。</p>
其他人也总算是大松一口气。</p>
虚惊一场。</p>
却也把他们吓的不轻。</p>
只不过，一想到太子在长孙皇后灵位前恸哭，不由摇头感叹。</p>
第二天，李世民回到长安下令，命礼部筹备长孙皇后祭日仪式。</p>
届时文武百官，皆要前往。</p>
同时指派了宫女内侍，前去昭陵照顾太子等儿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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