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p>

陆言见余朝朝看向自己，也反应过来，连忙解释。</p>

却被打断：“你若这样说，京城这么多酒馆，都抄袭了不成？”</p>

“要求奇怪也就算了，话也不会好好说？”</p>

有人本来就不满，对这陆言便发脾气：“你行，你自己做啊？”</p>

“一开始就是你在挑刺，找麻烦是吧？”</p>

余朝朝看向陆言，并没有插嘴。</p>

“我不是挑刺的！”陆言蹙眉，赶紧表明立场：“我当然是希望大家能留下。”</p>

“我说话有问题，我向各位道歉，是我措辞不当。”陆言态度诚恳：“是我太心急，想找一个能让酒楼与众不同的厨子。”</p>

“这件事我向各位道歉。”余朝朝这才满意开口：“的确是我们的不对。”</p>

“是我的错。”陆言见余朝朝并没有责怪自己，心下有些感动。</p>

余朝朝点点头，见众人不消气还要开口，话锋一转：“只是，我想你们都能理解他的意思。”</p>

众人的话被噎了回去。</p>

她们的确，从被收为徒开始，便学着师傅的拿手菜，尽力模仿着师傅，哪怕一个小细节也要观摩千遍。</p>

然后把手艺传给下一代。</p>

于是也曾想过，难道只有师傅手里的菜上得了厅堂？难道传承的意义仅仅是模仿？</p>

只是手法已然麻木，想变也变不出什么花了。</p>

厨子陷入沉思，而余朝朝和陆言也没闲着，他们挨个品评了菜品，也给出了适当的好评。</p>

只是若找不到真正新颖的作品，这些也还是…欠缺了什么。</p>

陆言突然在一道菜前面停下，顿了顿，又多下了两筷子。</p>

片刻，带着点惊奇对余朝朝道：“妻主，你试试这个！”</p>

余朝朝配合地张开嘴，很自然的示意陆言喂他。</p>

陆言红着脸夹了一筷子放入她口中，突然又回到了羞涩的状态，手也不自觉攥住衣角。</p>

余朝朝则是很认真地咀嚼着，目光先是不解，而后突然一亮。</p>

简简单单一道烧菜，她却能自如地融合各种配料的味道。</p>

若是她不仅会这道，还能融合别的食材的味道…想要推陈出新，对她来说一定不是难事。</p>

“这是谁做的？”余朝朝问道。</p>

一个厨娘站了出来，瘦瘦小小的，有点紧张，但也不卑不亢：“是我。”</p>

“你留下，一会我再多出几道，考验考验你。”余朝朝笑着说。</p>

然后，她又调了两个手法称得上一流的，准备既然找不到，那就自己培养。</p>

没被选上的几位明显有些沮丧，程姝连忙慷慨解囊，一个人给了一袋碎银子，足足四五两。</p>

“也是多谢众位捧场。”余朝朝笑着说：“你们不一定拘于我们这家，多去外面看看，可能有更好的选择不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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