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不疾不徐道：“我胡说？那赵小姐为何被罚去刷了三个月的马桶？”</p>

旁边的小姐妹皱了皱眉道：“我记得这事赵姐姐说过，是因为她不愿意近身服侍安汤帝，这才……”</p>

苏婉婉一哂，黑的说成白的，这赵小姐还真有一套。</p>

“是吗？我明明听说，是因为赵小姐想要爬龙床，被玉贵人发现，这才被罚去刷马桶的。”</p>

“你血口喷人！”</p>

赵蓉死死地咬着唇，却见苏婉婉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到底是没什么底气，赵蓉捂着嘴，飞奔着跑下了马车。</p>

余下的两个小姐妹没了主心骨，面面相觑一番后，也讪讪地下了马车。</p>

陈瑜抬眼看向她：“那位赵小姐只怕没脸再出来了。”</p>

苏婉婉：“大小姐心疼她啊？”</p>

陈瑜哂笑一声：“我干嘛心疼她？”</p>

“也对。”</p>

陈瑜：“马学得怎么样？”</p>

苏婉婉笑了一下：“就……一般般吧。”</p>

“说得这么勉强啊？”陈瑜撇了撇嘴：“看来是师傅不行。”</p>

说着，陈瑜撩开了帘子，刚准备把自家弟弟叫过来。却见两个女子走到了陈冉之的跟前，羞羞答答地抬头看向他。</p>

只是这俩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陈冉之一扬马鞭，风一般地飞奔而去。这两个女子被扬了一脸的灰，纷纷捂着脸，灰溜溜地退下了。</p>

陈瑜：“啧啧啧，冉之真受欢迎呢。”</p>

苏婉婉：“嗯。”</p>

陈瑜：“所以你就不怕走了之后，冉之就被旁人勾走了。”</p>

苏婉婉：“不怕。”</p>

陈瑜扫了她一眼，也不知该说她够自信，还是该说自家弟弟被人吃得死死的。</p>

陈瑜：“你究竟是要去做什么？”</p>

苏婉婉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试探地问了一句：“大小姐可记得昌曲将军？”</p>

陈瑜的脸有一瞬间的僵硬，昌曲将军她自然忘不了。这五年，她可都是在这位昌曲将军手底下讨生活呢。</p>

“此生难忘。”这四个字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陈瑜的眼底有恨意翻涌。</p>

苏婉婉看了她一眼，好半天才说道：“安汤帝已下令将昌曲将军押回临州，凌迟处死。”</p>

“活该！”</p>

陈瑜冷哼一声，面上露出几分痛快之色。</p>

苏婉婉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话。</p>

恰巧有人在车窗外拍了拍，而后撩开帘子，陈冉之的脸出现在窗外。</p>

“不骑马了吗？”</p>

“来了。”</p>

苏婉婉朝陈瑜道：“我先出去了，大小姐有事叫我。”</p>

“嗯。”</p>

陈瑜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待苏婉婉转身离开，陈瑜垂下头，眉头轻皱。</p>

她轻声呢喃：“凌……凌迟吗？”</p>

***</p>

经过陈冉之手把手地栽培，苏婉婉勉强算是出师了。彼时，已经到了通往回燕镇的岔口。</p>

陈冉之一路上只愿意在野外扎营，苏婉婉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出差的经费不足，这一次他却破天荒的进了回燕镇住了客栈。</p>

乌泱泱一大帮人，回燕镇上的客栈都不够住，还租了好些民宿。苏婉婉这才恍然大悟，这和经费不经费怕是没关系，实在是人太多了，塞不下。</p>

客栈门口，陈冉之的眉头紧皱：“你不在回燕镇住？”</p>

苏婉婉：“对啊，我买点东西就走了。”</p>

陈冉之：“……”</p>

不过，没过多久，陈冉之的面上便多云转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