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金见来者竟是御林卫，不敢轻易答话，“这……”</p>

御林卫轻笑着：“怎么了，问小梨姑娘在不在，这么不好回答吗？”</p>

风灵雀推开门走了出来，“赵大人，小梨姑娘在家，只是她中午回来后便昏迷不醒，我刚才检查，她中了和二殿下一样的毒，恐怕就算把她给了你，她也无法开口说些什么了。”</p>

这下换成赵达为难了，“这……她是陛下点名要的人，无论生死，我都得带回去交差。”</p>

风灵雀道：“我知道，此事关乎二殿下安危，必然要多加小心，这样，我跟你回去回复陛下，这样既不叫你为难，又能让陛下得到想要的答案，如何？”</p>

“既然这样，那就请风姑娘走一趟了。”赵达也乐得有人担事，顺水推舟便应下了。</p>

风灵雀回身看了一眼赤金，赤金已经伴随她多日，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示意她自己会看好小梨，风灵雀垂下眸子，又进了一趟宫。</p>

大帝仍留在侧殿的卧房亲自照顾着覃燕行，见风灵雀去而复返，他轻哼一声，不用猜都知道她定是为小梨而来。</p>

风灵雀恭恭敬敬地朝大帝行了礼，大帝慢声道：“起来吧。”</p>

他拿起帕子，轻轻擦拭着从覃燕行唇边流下的汤药。</p>

风灵雀硬着头皮开口，“陛下，小梨姑娘昏迷不醒，此刻正在我家中休养，未能与臣女一同入宫。”</p>

大帝冷声道：“风灵雀，你不是一向自诩公正无私么？怎么如今倒是维护起一个罪女来？阿行怎么中的毒还需朕来明说？风灵雀，朕不是傻子，若非这个小梨趁机下毒，行儿如何会成如今这副样子。”</p>

她避而不谈小梨下毒之事，只道，“陛下，刚才臣女为小梨姑娘诊脉，她已中了和二殿下同样的毒，昏迷未醒，只是她的毒很轻，并不严重。臣女觉得这事有转机，便想留下她为二殿下试毒。”</p>

大帝扔了帕子，侧目看着她，“说。”</p>

风灵雀道：“二殿下所中之毒，臣女从未见过，若想解毒，少不得要试验数次方能有把握，可二殿下身子金贵，且身体脆弱，已经不起一遍遍试药的苦楚，留下小梨为殿下试药正合适不过，若她身上的毒可解，则二殿下身上的毒同样可解，是以，臣女斗胆想留下小梨，让她为臣女所用。”</p>

她隐瞒了更便捷的做法，她还在想着，如果能同时救下两人，总好过牺牲一个去救另一个，可若大帝知道了悬顶针的秘密，说不准便不愿久等，直接会选择舍弃小梨而救覃燕行。</p>

大帝久久地看着她，轻叹一声：“阿雀啊，你总有办法让别人听信你的话，按照你的意愿做事。”</p>

风灵雀深深地行了一个礼，“陛下，阿雀所作所为，皆是想尽可能保全更多的人，不到最后一刻，我都愿意拼命一试。”</p>

“试毒需要几天？”</p>

风灵雀手心见汗，“七天。”</p>

“太久了，朕只给你五天，五天以后，若仍找不到解毒的方法，就让小梨给覃燕行陪葬吧！”</p>

风灵雀闭上了眼睛，“是。”</p>

她慢慢退了出来，她觉得压力很大，她不确定五天能不能找到解药，如果不能的话，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能保下小梨……</p>

“阿雀。”</p>

她刚出了殿，就听见覃燕台在身后唤她的声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