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时,覃燕台房间的房门便被敲响了,费五是覃燕行在原襄发展的燕子门暗线,善追踪,他不知道来人的身份,只知道是朝天城里的大人物,他进门来时,覃燕台,风灵雀都已等在屋中。</p>
“见过几位大人。”费五行了礼,便走到屋中,将最新得到的几个密信上呈,“这是我们最新得到的消息,请大人过目。”</p>
覃燕台打开看了,又递给了风灵雀。</p>
密报上说,大溍皇帝赵漓已经有大半月未上朝露面,负责盯紧赵漓线索的燕子今日在原襄看到了一个神似赵漓的年轻男子。</p>
赵漓今年二十有四,宫中有妃二十五人,年纪轻轻已生子十人,他面色苍白,气虚脚浮,沉迷修仙炼药,如今更是痴迷仙烛教难以自拔,自去年得了隐疾后,便越发行事无度,如今每日必服仙丹运气修炼,企求益寿延年,长生不老。</p>
覃燕台看着,冷笑出声:“可有画像?”</p>
“有的。”</p>
费五自一个很小的竹签里,倒出一副袖珍小像,打开看时,覃燕台和风灵雀俱是一愣,只见这人面皮苍白,眼袋浮肿,年纪轻轻便一脸病象,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人看着似乎有些眼熟。</p>
“今日在卖绿玉酒那里看见的是不是这人?”风灵雀回忆着,“进来时有两个人,一个嗓门大的穿锦衣,另有一个没说话的男人与画像上的人十分相似,我听那人叫他范公子。”</p>
“不会这么巧吧!”</p>
“还有更巧的。”费五走进几步,低声道:“这位范公子目前就住在这家客栈,就在正楼下的天字号上房。”</p>
两人默默对望一眼,没想到一开始就这么顺利,覃燕台道:“我知道了。”</p>
费五行了一礼,便出门告辞了。</p>
待他走后,覃燕台看着风灵雀道:“你今日看那个范公子,他的面相能看出大概是什么病吗?”</p>
风灵雀思索着回想看到他的脸,“看着就像纵欲过度,少说也得藏精三月,内调半年起步,若再不加节制,保不准会落得个精尽人亡。就是不知还有没有别的问题,还是要把过脉才能看的更准。”</p>
覃燕台嘴角抽搐,看她面不改色的谈论着男人的私密,心里有些邪火便压抑不住了,喉间发紧,咽了口口水,低声道:“具体展开说说。”</p>
风灵雀警觉地瞥他一眼,她对他已知之甚深,他未开口她都已经猜到他的心思,就看他果然摸了过来,声音低低沉沉,满是诱惑:“这玩意儿藏久了是不是也不好,不及时纾解是不是也会憋出病来?我说我最近怎么这么难受呢?阿雀也来帮我看看?”</p>
风灵雀道:“你憋了十几年都憋的住,也不差这点时间。”</p>
“说是怪呢,以前明明憋的住,怎么认识阿雀以后,反倒憋不住了?你不给我也治治?”</p>
“那还不简单。”风灵雀刷地自腰间摸出根银针,“我帮你泄一下火就好了。”</p>
“不用了不用了!”覃燕台泄气道,“你真坏,诚心的折磨我,我就不明白了,到底还差什么?”</p>
风灵雀收了针,慢慢道:“咱们尚未成婚,无名无分,我如何委身于你,若我跟了你,你以后却不娶我,我该如何自处?与其到时进退两难,互相牵扯,不如就按部就班,你若诚心待我,便怎么都守得住自己。”</p>
覃燕台觉得她的顾虑几近可笑:“我怎么可能会不娶你,不对你负责呢!阿雀,难道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p>
“我自然是明白的。”风灵雀轻叹道:“只是一个人的承诺轻如纸,说起容易,做起却千难万难,你若愿意等着就等着,不愿意等着,我也不拦着你去找别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