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殿内,赵妤格外热情的为风灵雀斟着酒,风灵雀只拿唇瓣点了点,却并未喝进一滴。</p>
赵妤饮尽了杯中酒,侧眸凝视着她,“风姑娘如此美人,想来必会让不少男人倾心吧。”</p>
“长公主殿下谬赞了,以您的美貌才该有无数追求者才是。”</p>
赵妤笑了笑,头上的珠翠叮当作响,“实不相瞒,我呀,这辈子原是不打算嫁人的,感情这回子事,什么俊男美男,不过玩玩而已,就没有叫我上心的。”</p>
风灵雀听着,就听她忽地改了语调,如怨似诉,“直到我遇见了一个不一样的男人。”</p>
风灵雀对她的风流韵事不大感兴趣,也不明白她叫自己过来的目的,正寻思着找个理由离开,就听她突然道,“那个人你可能也认识。”</p>
风灵雀本能地侧起一只耳朵,“谁?”</p>
赵妤朝她凑近,在她的耳畔幽幽道,“覃燕台。”</p>
说罢,忽地掩起红唇报羞一笑,“风姑娘可能不知我与他之间的情缘,虽只是露水一夜的缘分,却也叫我蚀骨知味,至今难以忘怀。那一次,是他自己夜里潜进了我的房间,我本想请他喝杯茶,他却跟疯了一样,直接将我绑了丢在床上,唉,说起来我还有些害臊,可咱们都是姑娘家家的,也没什么避讳,你不介意我说床笫之事吧?”</p>
风灵雀炸红了一张脸,目瞪口呆,赵妤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细细说着其中的细节,那情节如此生动,根本不像是平白编排的,“他力气好大,也好粗鲁,可我也从未见过如此英俊的男人,心里一软,身上也没了力气,由着他摆弄着,他趴在我耳边说,想尝尝女人是什么滋味……我整颗心都酥了,哪抵抗的了,他的力气如此之大,连绳子都等不及解绑,我说你弄疼我了,轻些儿……”</p>
风灵雀再也听不下去了,嚯的一声站了起来。</p>
赵妤惊笑道,“我讲我的经历,姑娘怎地如此脸红?你也是马上就要成亲的人了,还害羞个什么劲?等你嫁了人,咱们还有好些可以探讨的。”</p>
“天色已晚,我先回了,公主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拜访。”</p>
丢下一句话,风灵雀几乎是落荒而逃。</p>
赵妤看着她狼狈逃窜的身影,得意一笑,叫我不好受,你们也别想快活,看看哪个女人受得了听这些个的。</p>
风灵雀面红耳赤,再呆不下去半刻,只觉得一颗心在胸膛里跟爆炸了一样难受,她当然知道燕北人的传统了,他们开放而原始,看上的女人就直接去抢,谁抢到便是谁的,他们从来不讲究什么过程和感情培养,燕北环境苦寒,生存艰难,子嗣珍贵,只要心情高兴,莫说用绳子绑着,幕天席地,露天野合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p>
只是这样的生动情节在眼前展现,到底是超出了她承受的极限,她只是没想到,覃燕台也是这样的人。</p>
可是覃燕台又为什么会不是这样的人呢,她凭什么认为覃燕台就不是这样的人。</p>
风灵雀长长的呼吸着,觉得整个人又胀又热,她对他又有多了解呢,凭什么就认为他会与其他燕北人不同。她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与众不同。</p>
以覃燕台的风姿,全天下无论老少,至少有一半的女人会为他的外貌而沉迷,他魅力无边,倾慕者无数,又怎么会洁身自好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