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灵雀挣扎了两下,发现自己居然被他箍住纹丝不动,这种被他箍住的窒息感立即令她想起了当初两人在山崖底下同穴而眠的触感,那个火热地,有如火炉样的胸膛紧紧的包裹住了她,炙热,令人呼吸不畅。</p>
风灵雀心中蓦地一颤,抬起手肘朝他的胸膛上捣去,索性覃燕台正好也放开了她,两个人的身体都是一松,离开了彼此,风灵雀立即旋身离开了他几步的距离。</p>
风灵雀有预感,风凌铎的消失绝对与他有关,“昨晚若不是你说了那些混账话,他怎么可能冲动做些不该做的事?”</p>
“混账话?”覃燕台咧了咧嘴,“我说了什么混账话?他自己没用难道还不许人说?我可从来不惯人毛病。”</p>
“好好,算我求你,如果他冲动来找你,要加入燕云骑十八营,你一定要拒绝他。”</p>
覃燕台好笑地看着她,“求我?你拿什么来求我?再说,你求我我就一定要卖你面子吗?我为什么要拒绝他?”</p>
风灵雀被他怼的哑口无言,是她逾越了,冲动之下说了不该说的话,她闭了嘴,也歇了火,垂着头半晌不言。</p>
手下意识的拉扯着垂下来的一条小辫子,低垂着眉眼,慢慢道,“对不起,打扰了,我会自己去找他的,不会再来麻烦你。”</p>
“你弟弟多大了?”覃燕台看不惯她那副蔫声蔫气的样子,忍不住出言。</p>
“十七了。”</p>
覃燕台轻笑,“他都十七了,在我们燕北,没准早就成家连孩子都有了。他自己的事自己可以做决定,他可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决定做什么样的人,过什么样的人生,难道他一辈子都要缩在你的羽翼之下,受你保护吗?”</p>
风灵雀睁着一双浑圆的眼睛看着他,似乎似懂非懂,又似乎什么都懂了,却是不愿意承认,大抵还是舍不得自己的亲弟弟吧,如若可以,谁不希望自己的亲人安稳快乐,而不必在刀山血海里搏杀,以命换未来。</p>
她定定地看着覃燕台,心里知道他说的都是对的,可她仍然那么伤心,那么难过,风凌铎这小子居然不辞而别,他知不知道,或许这一别,她们就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又或许再见时,她们已经认不出彼此。</p>
“是,是我不该。”</p>
她的伤心难过毫不加掩饰,就那样袒露在了覃燕台的眼前,那样脆弱无助的样子,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一般。</p>
是他话说的过了吗?覃燕台心里反思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心想自己到底是直接了些,不懂的婉转用语,或许真的让她伤心了也说不定,他心里有些歉疚,眼睛追逐着她的表情,观察她细微的表情变化。</p>
风灵雀的身子轻轻一晃,他还以为她要倒了,立即伸手去扶她,她却一个转身,慢慢走了。</p>
覃燕台不知怎么着,倒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了事似的,心里有些异样,有些复杂难言的感觉堵塞住了他的心。看着她的背影想叫她又不敢,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拐过街角。</p>
等一下!</p>
他的鹰眼蓦地睁大,不过眨眼间风灵雀已经转进了拐角,看不见了。</p>
刚才若是他没看错的话,风灵雀刚才走路的时候腿是好的,可是不瘸的。他追上几步想要再细看,对方已经不知去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