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他其实就又些后悔了,死不死与他何干?</p>
可说毫不相干却也不够准确,昨晚这小鬼不是还输给了他,要做他一个月的佣人吗?既然有关系,那他怎么能坐看自己的下人任人欺负。</p>
狼女摸不准覃燕台什么意思,按理来说,覃燕台不会来管她的闲事,可他的气势却实在凌人,叫人心里没有来由又些发紧。</p>
“大人,有何贵干?”</p>
狼女开口询问,客气又疏离。</p>
覃燕台却看都为看她一眼,仍是垂着眸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风凌铎,“死了没?”</p>
风凌铎意识到他在同自己说话,慢慢抬起头,就看到他的一只眼睛里满是不甘和恨意,覃燕台不怒反笑,朝他缓缓伸出了手,点了点,“没死就过来。”</p>
说着将肩上扛着的水龙抛在地上,慢慢道,“你忘了你的赌约,你可是要给我当一个月的奴隶,帮我扛着。”</p>
风凌铎看着他,人仍被架着,却一动不动。</p>
狼女呆不住了,侧了半步过来挡住了风凌铎,“大人,不管你我之间有什么恩怨,但别忘了,我们都流着同样的苍狼血。”</p>
她想提醒一下覃燕台自己的立场,谁知覃燕台压根不按她的排面来,只冷冷地瞥她一眼,“谁跟你流着同样的血?你也配?”</p>
狼女被噎了一下,眼角抽搐地看着覃燕台,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咬他一口。</p>
覃燕台冷道,“打狗还要看主人,我现在是他的主人,我带走他你可有什么异议?”</p>
狼女愤恨地咬着牙,他覃燕台脑子是坏了?居然帮着一个南凉人说话?</p>
“我再说最后一次,过来。”覃燕台声音又冷了几分,压着风凌铎的两个人左右看看,见狼女不闻不动,两个人不敢做主,忙脱手松了他。</p>
风凌铎扑倒在地上,挣扎了好几下才重新站了起来,他捂着胸口慢慢地朝着覃燕台走来,扛起地上的水龙,跟在他的后面,覃燕台再未看狼女一眼,转身迈着大步走了出去。</p>
覃燕台一言不发,也不回头看风凌铎,径直朝着巡军铺走去,风凌铎嘴里含着血,咬紧牙关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p>
他受了重伤,整个人头晕眼花,手上越来越脱力,水龙一条长长的在地上拖着,越走喘息声越大。覃燕台终于是看不下了,环着手回头看他,“还能行么?”</p>
风凌铎咬牙道,“还行。”</p>
谁知覃燕台却又冷下了脸道,“不能行也得忍着,一个男人这么没用,这是你该受的。”</p>
风凌铎这次彻底没了脾气,覃燕台说的对,这就是他自作自受,是他没本事,怨不得任何人。</p>
风凌铎吭哧吭哧将水龙放回了原位,就觉得整个人头重脚轻,眼前一黑,人便栽头倒了下去,覃燕台低头看他一眼,心想怎么还晕我这儿了?</p>
低头给他摸了脉,拍了拍他的脸,见他仍不醒转,心想真是冤孽,一时多管闲事,到给自己惹了麻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