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一样一样将匣子里的旧物拿出来细细抚弄,思绪也跟着飘远,想起了那些过去的人和事,上了年纪后,他就变得格外的喜欢回忆过去。</p>
酸甜苦辣,都已经沉淀出了一种不一样的味道。</p>
他在匣子里慢慢摸着,摸到了一颗璀璨的红宝石,他拿起来细细端详,却见那宝石时隔多年仍旧熠熠生辉,美艳不可方物,如同它的主人。</p>
大帝年轻时拥有过很多的女人,曾经,也和可棘夫妻情深,恩爱异常,可是可棘性格残暴,善妒蛮横,高傲自负,慢慢就让他离了心,爱上了更加温婉可人的女人。</p>
他冷落覃燕行,很大一部分的确是因为不喜欢他的母亲。</p>
可如今他身边所有的女人都死光了,他偶尔也能想起那女人的好来,一点一滴,一下一下,偶尔也会让他忘记了她的缺点,看到她美艳外表下脆弱的那一部分,死都死了,又何必再计较呢。</p>
大帝又缓缓的叹了口气,将东西一样一样的收了回去,心情已经平复,内心坚定一如往常,他淡淡道,“赤珠,备好笔墨。”</p>
覃燕行的卧房内,安安静静,一点声音也无。</p>
狼女缓缓推开了门,屋内一股甜腻的味道,混合着令人浮想联翩的暧昧。</p>
她慢慢走了进来,听到开门的声音,一直在床上的李柔漪轻轻动了动,她慢慢撤过了衣服披上,哑着嗓子道,“给我倒杯水吧。”</p>
狼女眼神轻蔑,嘴角挂着冷笑,充耳不闻,仍旧慢慢的朝着床上靠近。</p>
李柔漪以为是来打扫的婢女,对她不理会也没什么意外,她浑身无力,身上疼的厉害,完全不想下床,人晕乎乎的,眼前的床幔突然被人老大不客气的掀开了,狼女微扬着眉梢,微笑着看着她,她的手里拎着一户冷茶,“口渴了?”</p>
李柔漪一头长发披肩,眼神空空,整个人像是一朵凌风颤抖的小白花,柔软,无力,看着就叫人心疼。</p>
原来男人都喜欢这样的,谁也不能例外。</p>
原本只是因为好奇想进来瞧瞧,如今瞧过了,心里的嫉妒发了疯似的涨,她的身上到处都是他的印记,便算是穿了衣裳也遮挡不住那种暧昧。</p>
她心里嫉妒欲狂,嘴角冷笑,抓着茶壶朝着她的头上浇了下来,“让你喝个够!”</p>
李柔漪不设防,被吓了一跳, 冷茶劈头盖脸浇了一身一脸,让她瞬间清醒了,狼女丢了茶壶,双眼猩红,恨不能撕了她,“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脏了二殿下的床,不过是个玩物而已,真当自己是什么妃子了?”</p>
李柔漪死死咬着嘴唇,透过头发的缝隙瞪着她。</p>
狼女悠悠地笑着,轻轻拨开她的头发,“敢瞪我?”</p>
说着,扬起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脸上,那一巴掌如此用力,只把她甩脱在了一边,她拉着她的头发将她拉了起来,“一个人人可以调戏的亡国帝姬,还装什么高贵,就算是上了二殿下的床,也不过是个下贱人。”</p>
狼女将她拖了过来,“还敢瞪我?”</p>
她掐住了她的脖子,恨不得直接掐死了她,李柔漪被掐着,平日里一贯懦弱胆小哭泣的人今日只狠狠地瞪着她,半点不肯服软,狼女手里加了劲,忽然看见了她脖子上深深浅浅的吻痕,像是被那痕迹烫到了一般,她立即缩了手。</p>
李柔漪捂着脖子大声的咳嗽着,狼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觉得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理智,她看着她,像一匹目露凶光的野狼,“你给我记住了,只要二殿下宠幸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p>
她从小跟着二殿下,知道他向来护短,不过一个玩物而已,若不是分身敏感不能死了,她打杀了又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