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啦!杀人啦!”</p>
有内侍惊慌的跑出去禀告大帝,张载的脑袋咕噜噜一路滚动不停,在地上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迹,他的脸上偏还带着灿笑,那模样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p>
“小王爷杀人啦!”</p>
“杀了谁?”</p>
“是南凉文臣张载!”</p>
不一会儿,大嗓门的内侍在宫内喊了一圈,所有人都知道了,小王爷覃燕台醉酒当庭怒杀南凉文臣张载。</p>
大帝本已经准备休息了,听了内侍的急奏忙又起了身,急诏覃燕台觐见。</p>
覃燕台没觉得杀个把人算什么事,他心情不爽时,杀的人不知多少,他大摇大摆的进了殿,就看到大帝面色阴沉,面上的两团肉往下垂着,似是已经动了气。</p>
大帝沉声问,“张载呢?”</p>
覃燕台冷哼着,“宰了。”</p>
大帝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淡淡道,“看来小王爷还没醒,帮他醒醒酒。”</p>
“是。”左右两侧有人答应了,一人端了一盆水过来,对着覃燕台就是猛地一泼,覃燕台被泼了个彻头彻尾,浑身透心凉,不过燥热烦闷的心也跟着冷静了下来。</p>
“张载是谁?”</p>
“不过一南凉文臣而。”覃燕台垂着眸子回答。</p>
“你还知道他是南凉文臣!”大帝气的不行,一掌拍到了御案上,一声巨响,覃燕台最后的那点酒也醒了,屋内的人立即吓得跪倒一片。</p>
跟着覃燕台一起面圣的赤金轻轻拉了拉他,覃燕台跪在地上,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p>
“便算是你远在边疆,应该听说过半年前的敕田案吧。”</p>
覃燕台这会不嚣张了,他的确听说过敕田案,大乾境内的大栗旧部意图谋反,在敕田聚集密谋,试图救出大栗醇露帝姬,后来被覃燕行在一块玉石中发现端倪,从一条线上顺着扯,牵连有十万之众,是大乾成立后最大的一场血案,大帝虽推行仁政,但对于背叛他的人却绝不手软,十余万大栗人被杀死,大乾血流成河。</p>
可是中原地广人多,燕北身为外来民族不过数十万人,可大栗有民数百万,便算是杀又如何杀得完,若想真正坐稳了这江山,他更需要人民的忠心和爱戴,因此恩威并施,刚柔并济,血洗了大栗反贼,又厚待醇露帝姬,他已经存了要将醇露帝姬与福乐帝姬嫁与他的两个儿子安抚两族人心,但他的进展很不顺利,覃燕行冥顽不灵,他只得把主意打到了覃燕台的身上。</p>
谁知他刚回来就杀了南凉文臣,朝中原本脆弱的平衡又再次被打破,他杀了个人不打紧,可时局敏感,三个民族正处于互相摩擦熟悉的探索期,各个敏感多疑,若南凉人以此为由发难,又是一桩麻烦事。</p>
残忍和血腥不是唯一的统御之道,他要的是一片和乐的人间净土,而不是暗无天日的人间炼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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