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璐说,“对,在外头,我要吃饭了,再见。”</p>
邝希文只好也说了再见,挂了电话,靠坐在沙发上发呆来。</p>
江欣璐的人品他清楚,没道理失了他的约,却和别的男人约会。可是这样恶劣的天气,她为什么会出去?那个男人倒底是谁?</p>
邝希美抱着一袋零食晃过来,往他身边一坐,幸灾乐祸的笑,“怎么,约会泡汤了?这可是老天的旨意,老天爷明察秋毫,知道她不是好人,所以不让你们见面。”</p>
邝希文斜睨她一眼,“她不是好人,你是好人?”</p>
“我当然是好人,”邝希美哼了一声,“我们这种家庭教出来的孩子,怎么都坏不了,不象江欣璐,一身铜臭味的奸商出身,眼睛里除了钱,大概没别的了。”</p>
“人家努力工作挣钱,碍着你什么事了,她打着一份工,还跟人合伙开饭店,闲暇时间做手工皂,你呢,除了吃还会什么?”</p>
“这不正好证明她爱钱了吗?”</p>
邝希文站起来,“懒得跟你说。”</p>
邝希美嘴一撇,“我还懒得跟你说呢。”</p>
山坳里的农舍,被雪蒙住的玻璃窗里透出淡淡的一点光,饭桌上热气腾腾,香气扑鼻。</p>
主人姓葛,热情的招呼他们:“别讲客气,山里没什么好菜,随便吃一点。”</p>
郝承晟笑得儒雅,“这种时侯有口热饭下肚,对我们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何况味道还这么好,很香。”</p>
江欣璐有些意外,郝承晟性子冷,习惯和人保持距离,难得看到他这么平易近人的样子。</p>
四个人围桌而坐,头顶的灯不甚明亮,热气在空中弥漫,看什么都象蒙了一层似的,可是每个人都笑得真切,气氛很好。</p>
老葛给他们倒了自家酿的米酒,入口清甜,喝到肚子里暖烘烘的。江欣璐很喜欢喝,很小的时侯,她还在小镇上住,爷爷也自己酿米酒,就是这种味道,已经很多年没喝过了,她一连喝了三杯,再要倒的时侯,被郝承晟按住了,“喝多了要醉的。”</p>
大概是气氛太好,她也难得这么高兴,眼角飞扬,带出笑意,“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p>
郝承晟被她突如其来的媚态弄得心神荡漾,在她手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缓缓松开,似乎有些无奈,“最后一杯。”</p>
老葛便笑,“姑娘,你别看酒好喝,后劲大着呢,不过也不要紧,醉了就睡,这酒不上头,保管你第二天起来,头一点都不疼。”</p>
郝承晟喝了酒,也来了兴致,和男主人相谈甚欢。</p>
老葛聊起打猎的事情,原来桐眉山分前山和后山,游客基本在前山,后山因为没有人去,生态保护得好些,有很多麻雀,野鸡,斑鸠,野兔等等,得了闲,呼朋唤友到后山去打野味也是一种乐趣和消遣。</p>
没想到郝承晟也懂这些,说起自己在国外打猎的经历,两个人越聊越投机,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菜都冷了,还没有聊完。</p>
江欣璐看着满面红光,滔滔不绝的男人,又产生了那不是郝承晟的错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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