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改？”碧衫姑娘问道。</p>

“药方中的臣药旗鼓相当，可加一味反佐药进去，逼出臣药的一些毒性，反而能达到事半功倍之效果。”廉重夜指着他写的那张纸的一处，那里写着江字。</p>

碧衫姑娘皱着眉头，“这不是臣药吗？”</p>

廉重夜道：“一味药的药性如何，在于用量，在于与其他药如何使用。这味药若是单独使用，就是臣药，若是把他放在反佐药之地，他就是反佐药。”</p>

吴忧看见店里来了客人，忙出来上茶。</p>

碧衫姑娘扫了吴忧一眼，又问道：“这位臣药，本就与反佐药相克，如何能作为反佐药？”</p>

“他的量再多一点，就是反佐药了。”廉重夜把那张纸叠起来，连同抓好的药一起交给碧衫姑娘。</p>

“明白了，多谢。”碧衫姑娘接过，付了银子，出门上了马车。</p>

吴忧惊诧：“原来这马车是来抓药的！”</p>

马车刚离开，宋临川也回来了。</p>

廉重夜看着他，眼中闪过复杂之色，“临川，最近你可有收到家里的来信。”</p>

宋临川回道：“没有，就上个月我阿娘给我写了封信，对了，我忘了告诉你。”</p>

他先向谨慎地向后面的厢房看了看，才低声和廉重夜道：“那个贺娘子，实在可恶，也不知道她写信回去同她父母说了什么，江夫人居然去顾家店铺闹事，害得都没人去店里买东西。”</p>

“还有，江侍郎看见我的父亲，说话也趾高气昂，阴阳怪气的，我阿娘还说，有一次江夫人遇到我阿娘，居然要我阿娘管教好家中晚辈，我呸！”</p>

“她女儿那副缺德样，她怎不管教？我说贺娘子怎这般没教养，原来她娘就没教养，上梁不正下梁歪，还有脸说别人。”</p>

宋临川越说越气愤，手用力地捶了一下桌面。</p>

顾雪窈从后面拿着几瓣橘皮进来，“廉先生，你这里的橘皮好，我拿点回去让厨子炖鸭肉给长姐吃。”</p>

廉重夜笑道：“拿吧。”</p>

顾雪窈过来拿纸包橘皮，正好看见宋临川脸上尚未收起的愠色，“三表哥，你怎么了？”</p>

“没事。”宋临川转身，“刚才看见几只苍蝇臭虫，想打死，被她们逃了。”</p>

“苍蝇臭虫在哪？”顾雪窈和元宵四喜忙四下查看。</p>

“飞出去了。”宋临川随口应道，他又问廉重夜：“你为何突然问我，家里有没有寄信过来？”</p>

“我想起许久未见师父，故而问问。”廉重夜平静地回到。</p>

他往药馆外望出去，今日都日头很大，照得各处泛起刺眼的白光，如准备进攻的军队中森然的刀枪剑戟。</p>

两个婆子提着食盒，给他们送午饭过来。</p>

一个婆子端出一碗莲子羹，“二姑娘说了，今日天热，请廉先生和三公子吃点莲子羹消暑。”</p>

顾雪窈问道：“我长姐吃了吗？”</p>

婆子答道：“没有，沈老东家来了。”</p>

“他定是来找我长姐麻烦的，我回去帮我长姐。”顾雪窈提起裙摆就冲出药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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