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笑道：“二姑娘心眼就是太好了，跑个腿的小事，不值得姑娘您放在心上。”</p>

顾雪昭笑着同她说了句辛苦，</p>

回到疏香苑，顾雪昭自己进了寝室，不让云舒和月闲跟着。</p>

她拿出那封信，看完之后，放进香炉烧了，又把云舒叫进来，“过几日我去静观寺走走。”</p>

云舒问她：“姑娘自己去，还是和大姑娘三姑娘她们一起去？”</p>

顾雪昭看着香炉中的灰烬，面色冷淡地说道：“长姐和雪窈忙着呢，我自己去。”</p>

她静默了一会，补了一句：“我去给我母亲上柱香。”</p>

云舒和月闲错愕不已。</p>

顾雪昭在意自己的出身，从未再提起她的母亲，今日怎会陡然提及？</p>

她们还未回过神，又听顾雪昭说道：“我去静观寺之事，你们不要同任何人说起。”</p>

云舒和月闲忙应道：“奴婢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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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雪甄和沈雁来到贺云知宅子前的街巷时，胡氏和顾大娘已经吵了起来，周围已经聚集了一圈的人看热闹。</p>

顾雪甄只听见她们的吵架声，看不到人，她踮起脚尖，想从围观之人的头顶看到里边的情况。</p>

“姑娘，这边。”沈雁把她带到旁边的小茶馆，掏出一点碎银，同掌柜说了几句，掌柜爽快地带她们到二楼。</p>

小茶馆不高，二楼很矮，不适合做店铺，堆放着一些杂货，顾雪甄跟着掌柜到临街的窗前，下面的情况一览无遗。</p>

或许是自己的儿子做了掌柜，糟心的夫君也已病死，也不用伺候讨人嫌的婆母，胡氏比以前胖了点，气色红润，叉着腰站在顾大娘面前，说话声中气十足。</p>

“我就没见过你这样做祖母的，好不容易孙儿过上几天好日子，你就想砸了他的饭碗，你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吗？”</p>

她面前的顾大娘，已无往日的得意模样，脸上的肉似乎都被抽干了，只剩一层皮皱巴巴地贴在上面，唯有一双眼睛，还是如以前一样，对着胡氏闪着凶悍的光。</p>

“你和顾旭做的那些事，还把我当成祖母看待吗？顾祥一走，你拿着顾祥用命换来的银子，另外买了宅子，带着孩子搬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p>

“你还有脸同我提什么孙儿，什么良心？我呸！”</p>

“你和顾旭有什么良心？顾祥那么多银子，你们都拿了，京城的孩子你们一两银子都不给，他们到底是顾祥留下的骨肉，你们这般狠心，小心顾祥半夜回来找你。”</p>

胡氏冷笑：“京城的孩子？京城的什么孩子？同顾祥拜过天地祖宗牌位的，只有我。”</p>

“我进你们顾家的门，将近二十年了，从未喝过妾室奉的茶，也从未有人同我一起伺候你，如今大郎他爹一走，你就说京城还有孩子，谁知道那些野种是哪来？”</p>

顾大娘指着她怒道：“你闭嘴，那是顾祥的孩子，不是什么野种！”</p>

“你有何证明那就是顾祥的孩子？凡是妾室，官府皆会登记户籍，我们这就去衙门请官老爷查查，看看顾祥名下可登记有妾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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