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曦不留情面:“我没有送东西给你,你不要误会。”</p>
门口的陈欣雨一脸错愕,是她娘说,萧宴曦看她一天没吃什么东西,特意亲自给她熬的燕窝吗,她喝的可是一滴都不剩呢。</p>
陈欣雨忽然想到什么,红了眼睛,哽咽着道:“我……我知道,因为今天的事情你肯定也很难过,你也很没面子,我……”</p>
萧宴曦脸色越来越难看,他黑着脸打开房门,就见陈欣雨哭的梨花带雨的。</p>
谢繁锦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托着下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p>
萧宴曦回头看了谢繁锦一眼,语气冷淡:“我再说一遍,我没有送燕窝给你,我也不需要你的荷包,请你回去,不要打扰我休息。”</p>
“怎么会,这怎么可能?”</p>
“阿嚏……”</p>
就在陈欣雨震惊的无法接受现实的时候,里头传来谢繁锦打喷嚏的声音。</p>
陈欣雨脸色瞬间惨白,手里的荷包掉在地上,谢繁锦那个贱人,竟然在萧宴曦房里?</p>
她依旧不愿意接受现实:“表哥,是不是因为谢繁锦在你房里,所以你才不承认给我送燕窝的事情?”</p>
萧宴曦不愿多说:“我再说最后一遍,没有送东西给你,你不要误会。”</p>
萧宴曦当即就要关门,陈欣雨一把拦住。</p>
她现在也算明白了,那一碗燕窝,是陈大夫人熬的。</p>
陈大夫人怕她再想不开,所以骗她说是萧宴曦给她熬的。</p>
她竟然相信了,还拿着荷包来跟萧宴曦道谢,她的脸真是丢尽了!</p>
“表哥,你实话告诉我,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还是因为我被那些灾民羞辱,你嫌弃我了?”</p>
直到现在,陈欣雨也不相信萧宴曦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p>
毕竟,她觉得自己无论才情还是相貌,都是东陵国排的上号的。</p>
她宁愿相信是因为自己被看光,萧宴曦心里有了疙瘩。</p>
萧宴曦面无表情,却把话说的更绝:“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以后也不会喜欢你,跟灾民没有关系。”</p>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欣雨当即就觉得五雷轰顶。</p>
她有些摇摇欲坠,看向里头床上躺着的人影:“我……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粗使丫鬟?”</p>
之前谢繁锦爬床,她以为只是谢繁锦犯贱,萧宴曦肯定很厌恶谢繁锦的不要脸。</p>
可是现在,谢繁锦竟然还能躺在萧宴曦的床上,她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现实。</p>
萧宴曦不想再跟陈欣雨多说,当即就要关门。</p>
陈欣雨依旧不甘心,手死死的抵在门缝上。</p>
对上萧宴曦厌恶的目光,陈欣雨咬了咬唇:“表哥,如果我说,我也可以跟她一样服侍你,哪怕给你做妾,给你做通房……你也不愿意吗?”</p>
萧宴曦:“我想,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们不会在一起的。”</p>
最后一丝幻想也碎了,陈欣雨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萧宴曦直接将房门关上。</p>
陈欣雨看着紧闭的房门,崩溃的大喊:“萧宴曦,为什么你要这样绝情!”</p>
陈家所有人因为萧宴曦流放,遭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她从来没有怪过萧宴曦,反而处处担心他,想方设法关心他。</p>
可是萧宴曦竟然这样对她,还要拿一个粗使丫鬟来羞辱她,为什么,到底为什么!</p>
外面陈欣雨哭的撕心裂肺,萧宴曦面色如常若无其事的脱外衣。</p>
谢繁锦眨了眨眼睛,一脸打趣:“哎呀呀,人家都把姿态放低到那种地步了,你怎么还这么狠心。”</p>
萧宴曦脸色难看,这女人,是很希望他收了陈欣雨吗?</p>
他坐在床边,意有所指:“你的意思,你也曾放低姿态,爬了我的床,我是不是也应该对你好一些?”</p>
谢繁锦翻了个身:“有病。”</p>
萧宴曦盯着谢繁锦的侧脸,剑眉微挑:“刚刚你是故意打喷嚏,想让陈欣雨吃醋吧?”</p>
谢繁锦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身来,语气调侃:“哎呦大哥,你这话说的我以后都不敢打喷嚏了。要不然岂不是每次都被你误会是我想让别的女人吃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