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天的拳头原本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可是却被游吹云突如其来的金手指给点灭了。
这位神将脸上并无一点颜色变化,好像一点儿也不吃惊游吹云竟然能够化解他的右手一拳。
几乎是一瞬间,张承天接着又出了左手一拳。
这一拳论威力可能并不会弱于右手一拳。
铛——
再次传来悠悠声响,原来是游吹云空着的左手竟然掏出了一个金钵。
据无我和尚自述,很有可能是佛子才有资格所持的金钵。
游吹云也不是很能吃得准这个金钵能不能受得住张大将军一拳,但是现在也算是被逼无奈,狗急……不,是仓皇应对。
不过他赌对了,这个金钵不仅挡住了张承天一拳,效果还超出了他的想象。
只见金钵再度发光,张承天一拳揍过来如同打在了泥潭之中噗通一声,化解了所有威力,而金钵的光辉也讲张承天的手臂死死吸住,不让其再缩回去。
而这位镇门神将这才第一次,脸上好像出现了着急的反应。
“嗯?什么情况,怎么好像很是克制对方啊。”
游吹云心里暗喜,只道为什么不早点把金钵拿出来试探,害得自己提心吊胆生怕被一拳轰成了渣渣。
张承天虽然被束缚了手臂,还显得有些难受的模样,但是力大无穷的他疯狂的甩手,试图把游吹云甩开,但游吹云其实也算是骑虎难下,动弹不得了。
于是游吹云被张承天摇了个天昏地暗,被举着甩了个数百圈天旋地转。
游吹云一脚蹬在张承天胸口的铠甲上,也不知是不是张承天放弃了甩这个动作,晕头转向的游吹云暗叫终于停下来了,差点把我脑浆子都摇匀了。
之所以张承天停下动作是因为——一道黑影胜比疾风,已经钻入了南天门,此刻更是要往着更深处走去。
张承天并分不开身去阻止这个不速之客,因为面前这个看起来不咋地实则还有两把刷子的小孩还与他纠缠着呢。
于是他的剑动了,镇门剑突然颤抖起来,利刃出鞘,长剑挂霜。
那道黑影果断后退一尺,那把镇天剑刷的一声摇晃着插在他面前的地上。
“滚……出去。”
张承天说出了第二句话。
依旧是极度的冰冷。
单淳看了面前这把剑一眼,又回头看了张承天,他的眼神也如同一只野兽,暴露出兽性来。
那是野兽对鲜血的渴望,这位白凤凰现在就是一头畜生,为了自己的,而不顾一切了。
这便是这一刹那游吹云从单淳的眼神里读出的东西。
然后下一刻……游吹云感觉到无比的恼怒,竟然有人乘机摘果实,而老子在这里拼死拼活竟然为别人做了嫁衣。
“麻辣个鸡狗单淳,你踏马是男人吗?”
游吹云差点被张承天抓住了脖子,他拼死抵抗,在镇门大将手中偷生。
他这声痛骂,传遍天下,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
“原来是单……少宗……啊,他,他怎么会在那里……”
众人,特别是南天门的弟子们突然有些尴尬。
这个单淳突然从半路杀出,扛着个什么法宝竟然登上了天门,甚至还试图往里面冲。
天门这玩意儿不是谁本事大谁就开吗?怎么还带抢的?那这岂不是对游吹云一点儿也不公平。
人们突然反应过来了,因为这个游吹云,这个吟啸宗少宗没有护道者。
别说护道者了,他家的大人好像有名有姓的都死光了。
是的,没有护道者就意味着强人想要拿捏你,那是轻轻松松就把你撂到一边儿。
但这事儿毕竟不厚道。
太不厚道了。
“少宗……他这么做是不是过分了……虽然那游吹云很可恨吧……但咱们少宗这么做是不是……那啥。”
“闭嘴,少宗岂是你能评头论足的。”
虽然有人说出了真心话,但是单淳的拥趸们立刻反击还以颜色,虽然他们也很心虚,但是那不得恶向胆边生啊。
但是他们的反击也引起许多人的反感,江湖人都是善恶分明的,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
男子汉敢作敢当。
这一刻,他们对单淳反感的根也种下了。
就这还天天嘲讽人家游吹云这个破灭的少宗呢……结果你正牌少宗还不是恬不知耻的抢人家东西,这却是事实。
“哼,这人就是单淳?我看,他就是一个厚颜无耻之徒。”
就连平日里温顺可爱的莫爱也忍不住捏起了小拳头,在空中虚挥了几下。
寸金峰上众人皆连点头。
揽月峰。
闻人竹笑诧异的看着师父。
师父手里的铜壶正在浇水,不知是否是换了一个。
“我说过,机缘这东西,八字硬可以抢的。”
“那师父,我的八字硬不硬?”
张阳关转身看着徒弟:“你也有意思?不就天门吗?”
“您知道开天门意味着什么……我下一次开天门可能是在化神境了。”
“等不了了?”
“只是不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