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够安然入睡，张北羽却不能。</p>

脑子里全都是刚才的画面，地上那只血淋淋的耳朵、圆溜溜捂着左耳位置痛苦的号角、伍子的淡定，这些汇聚成一个魔咒，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p>

翻来覆去到第二天早上才睡去。</p>

……</p>

第二天下午，张北羽无精打采的坐在床上。闲了一天的伍子终于过来找他，坐在了他旁边，轻轻叹了一声，拍拍肩膀说：“你还是不够狠啊。”</p>

张北羽猜到他会这样说，转头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p>

伍子开口道：“他这辈子，有可能会永远怕我。但绝对不会怕你，因为你犹豫了。”</p>

“让自己强大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别人怕你！有很多人，你对他越好，他就越会觉得你软弱无能，然后骑在你头上。相反，你对他们越凶越狠，他们就越会尊敬你！”说这，他指了指墙角的老鳖，“他们就是这样。”</p>

张北羽听得很认真，若有所思的点头。</p>

“我听小姐说过，你信奉‘仁义’二字。可在这条路上，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用这两个字走下去。”</p>

“那靠的是什么？”“狠！”</p>

“在这条路上，只有狠才能站得稳，走得远。你还远远不够。”</p>

张北羽默默点头，嗯了一声，低头沉思。</p>

“特别是你作为老大，如果你不够狠，根本镇不住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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