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干别的，挺直腰板坐在椅子上发愣。</p>

大马捅了捅老鳖说：“鳖哥，这小子是不是傻了？”老鳖看了一眼，“不是吧，这他吗连半天都不到呢！”</p>

刚刚动手时留下的伤仍隐隐作痛，再加上饥饿感，让他饱受折。</p>

终于，午饭时间结束，人们一个一个站起来排着队往外走。</p>

张北羽跟着其他几人走在最后面，在他前面的人是四眼。突然，他看见四眼背过手，手里攥着办个馒头塞给了他。</p>

“谢…”刚说出一个字来，四眼回头嘘了一声，用极小的声音说：“小伙，我看你人不错。在你没来之前，他们天天折磨我，你也算是把我救了。”</p>

说完，四眼就扭过头，也不再理他。</p>

张北羽顾不了那么多，趁没人注意，一把将半个馒头塞进嘴里，嚼了三四下就囫囵吞下。</p>

离开食堂的时候要点名，大家排着队，点到一个名字走一个。</p>

张北羽在路过打饭窗口的时候，偶然转头间看见了靠墙的一个餐台。</p>

哐当！一个不留神，竟然把餐台撞翻。老鳖回头骂了一声：“骂了隔壁的，你没长眼睛啊！”</p>

张北羽一言未发，站起来又跟在队伍后面。没人注意到，他的右手轻轻往后腰摸了一下。</p>

……</p>

回到号子里就是午睡的时间了。张北羽刚想上床，老鳖一脚把他踹下去，“草泥马的！还想睡觉？滚！到墙角站着去！”</p>

张北羽一愣，默默退下去，站到了墙角…</p>

号子里的呼噜声此起彼伏，然而，张北羽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他的目光不断在号子里搜索。最后，落在另一个角落的痰盂罐上。</p>

他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蹲了下来…</p>

“你他吗干嘛呢！”大马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给他吓了一跳。站起来小声说了一句：“尿尿。”</p>

“妈个比的，小点声！”骂了一声，大马扭头又睡了过去。</p>

下午2点多钟的时候，老鳖、大马他们都醒了。起来之后每人点起一支烟，这烟自然是张北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