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p>

玉娘被柳亦素憎恨的目光，看得打了一个颤。</p>

仿佛眼前的女子是会吃人的怪兽。</p>

玉娘想要自己辩解什么，却像是被人掐着喉咙，发不出声。</p>

刚才，柳亦素的话已让她的脑子震得凌乱。</p>

让本想好的词都不记得了。</p>

她刚才在想，如果自己没有跟这群土匪同流合污，是不是可以像这些女子般，有另外的路可以走。</p>

如今，是不是只有一死。</p>

可是，她还想活着。</p>

想到这里，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落下。</p>

她睁着眼，透过泪水，看着眼前朦胧的女子。</p>

看得那么不真实，仿佛不是这个世间所有的人。</p>

柳亦素看着玉娘崩溃的样子，没了之前的运筹帷幄算计。</p>

她不知道玉娘在在那一刻放下她的防备，将原本的自己展现出来。</p>

不知玉娘哭了多久，也不知柳亦素看了多久。</p>

玉娘总算止住了眼泪。</p>

双眼微肿地看着柳亦素。</p>

“我叫玉娘，跟小兰是同村的。</p>

我有五个姐姐，一个弟弟。家里经常揭不开锅。</p>

为了养活家里的弟弟，我的五个姐姐都相继出嫁。</p>

哪个给得礼金多，我爹就让姐姐嫁给谁。</p>

换得礼金给我弟弟买肉吃。</p>

我这个弟弟，不学无术，肥头大耳。</p>

那一年，他到镇上，跟别人那般进了赌坊，不仅将家里的银子全输了，还欠了一大笔银子。</p>

我爹为了替弟弟还债，只能将我卖了。”</p>

玉娘顿了一下，自嘲地笑了笑，“是的，不是嫁，是卖。</p>

嫁的话，礼金再多，也还不了我弟弟的赌债。</p>

况且我刚及笄，又长得没有姐姐们好看，又能得多少礼金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