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衍只是抿着唇，立在那儿，看着柳亦素，而后叹了口气，“你是故意受伤的。</p>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p>

柳亦素拿起身旁的杯子，喝了一口，将口腔内的点心冲了下去。</p>

苏元衍走近，轻拍着她的背。</p>

柳亦素直至将杯子里的水喝完，点心才完全吞下。</p>

柳亦素微仰起头，她想看清男子的神情。</p>

当今圣上知道吗？这算欺君之罪吗？</p>

欺君之罪是要灭九族？</p>

柳亦素脑中闪过无数的可能，想着该如何去面对。</p>

可苏元衍脸上并没有一丝的慌张和焦虑，只是一种无法精准描述的情愫，是心疼，是难过，是生气，甚至有难以察觉的无力和自卑感。</p>

柳亦素对眼前人此刻的情绪捉摸不透，但好像没有性命之忧。</p>

“是许夫人说的？”</p>

柳亦素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是谁发现的，她明明已经表现得那么自然了，谁还会发现？</p>

而且当时的情况那么混乱，谁还会观察得那么细致。</p>

定是他们胡乱猜测的，这是想要诈她吧，“别听她胡说，他们根本没有证据，你只要在圣上面前咬住我受伤严重。</p>

谁会拿自己的生命去演，再往下点，直击心脏，我就被刺死了。这说出去也没人相信的。”</p>

柳亦素笃定地认为她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即使有猜测也只是无稽之谈，没人会信。</p>

“你也知道没人会相信，因为没人会拿命去赌，除了你。”</p>

苏元衍停下手中轻拍的动作，双眼微红，眼中的指责清晰可见。</p>

或许还有心疼，或许还有后怕，但是在柳亦素眼中，她看见的是苏元衍对她的指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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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