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乌池鲤支支吾吾的嗯啊了两声,然后才想起来问段沅周,“那你伸手是想要干嘛?”
段沧周在旁边脸都快要笑烂了,这个乌池鲤还真是个傻白甜啊。
“我要我刚才的字儿啊,我不是交给你保管了吗?你不会给我弄丢了吧?就这么一会儿。”
“哦哦哦!没有丢的!”乌池鲤恍然大悟,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拿出刚刚塞进去的字儿,递给了段沅周。
段沅周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左看右看发现没有弄坏,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转头对着乌池鲤笑了笑,“谢谢你啊!”
乌池鲤挠了挠头,“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嘛。”
段沅周没忍住笑了笑,“你这个人怎么傻乎乎的?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花园玩儿?”
乌池鲤转头看了看段沧周,段沧周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于是乌池鲤放下了一半儿心,转头回答段沅周,“好呀。”
于是段沅周伸出手来,然后好像是怕乌池鲤会误会一样。补充说明道,“这一次是牵手。”
你是两个人手拉手走远了。
段沧周此时此刻居然摆出了一副好哥哥样儿,脸相当欣慰的表情对着容笛说。“容容,你看,我妹妹居然也有跟班儿了诶。”
可是这个跟班儿不是一开始为你而留下的吗?
段沧周搓了搓手,觉得自己妹妹比自己还勇敢,他也想要牵容笛的手,可是他说不出口。
“容容。”他又叫了一声。
容笛转过头来,段沧周掏出自己的手帕,站了站一旁的清水。伸手去把她鼻头上的墨迹擦掉。
自己留下的烂摊子还是得自个儿收拾。
段沧周仔仔细细的给容笛擦掉了墨迹,他的脸又变得干干净净的了,然后他给她照镜子。
“怎么样?干净了吧!”他用几乎是邀功一般的语气说。
可是容笛却突然担心起别的事情来。“那你的手帕,还要不要了?”
你看,她就总是会担心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没事儿,我会洗干净的,这种墨迹很容易洗掉的,你放心。”
“那就好。”容笛点了点头,段沧周觉得她有点儿像操心孩子的妈妈。
他摇了摇头,把这个可怕的念头晃出了脑海。
他低头看着桌子上面两个人写好了的字儿,突然想到了一个新的好主意。转头对容笛说,“容容,我们去把对联贴起来吧!”
贴起对联来,年味儿就更浓了。
“好呀。”容笛欣然点头,然后说,“贴你写的吗?”
段沧周瞬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别了,别了,别了,虽然我的身份还行,但是我的字儿写的真的很丑诶,这要是贴出去了,很丢人,还是容容写的好看。”
“好吧,我们走。”
于是两个人再一次说走就走,跟现场的所有人告别了以后,拿着他们两个写的字儿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贴对联,从古至今都是一项麻烦的工作,一般需要两个人,穿越以前呢段沧周都是那个在底下递胶带的人,现在他好歹也是个皇帝,于是他变成了上去贴的那个人。
“没事儿。”容笛看了看四周以后安慰他说,“你就算一不小心摔下来了,我也能第一时间接住你的,就这么点儿距离。”
段沧周无奈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个怎么样形象的弱鸡啊!
但是该死的,容笛这句话说出来真的让他好有安全感。
“你能不能想我点儿好啊?我只要小心一点就根本不会摔下来,好吧?”他说。
“好好好,我们皇上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摔下来呢?”
就是这种哄小孩儿的语气,段沧周已经习惯了。
最后两个人还是没有完全用容笛的字儿,容笛主动把段沧周写好的福字儿递了过去,还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只贴我写的字,别人不知道,还以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呢。”
好理由,段沧周瞬间心动了。
于是段沧周也欣然同意,贴上了自己写的丑的不行的福字。
俗话说的好,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他的字儿贴在容笛写的字儿旁边,看起来显得更丑了。
段沧周贴好以后跳了下来,搓着手指上面粘着的浆糊,笑眯眯的上下左右打量着贴好的对联,觉得非常满意。起码没有贴歪嘛。
“我们两个的对联就这样贴在一起,好像一家人一样。”段沧周上下看了看贴好的对联,拍着手这样总结说道。
“本来就是一家人。”容笛淡淡的回答,他回答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并没有一点儿特殊的情绪。
又是一个平淡的陈述事实的句子,却让段沧周的心里甜了一瞬间。
她总是不知道,她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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