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沧周也听说了,她练武的时候会有很多人跑去围观,或者有手痒的侍卫甚至自己的暗卫也会上去跟她试一试。
她未尝败绩。
这是她的坚持,是她难能可贵的品质,可能不算是热爱,也是她……有一些喜欢的事情吧。
看着看着,时间就过去了,容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时间,提醒他,“你该去上朝了。”
容笛走上前,往他手里塞了一个荷包,“你可能会饿,垫垫肚子。”
他捏了捏,大概是几块小点心,估计是从厨房拿的,她果然还是关心着他的,怕他不吃早饭。
“我去上朝了。”段沧周走到门口转头,对着容笛说,就像是以前还在上高中的时候,每次穿着校服背着书包走出家门以前,都要回过头对着父母说上一句,“我要去上学了。”
然后在回家的时候说一句,“我回来了。”
生活中有时候就是需要这样繁琐的仪式感。
从简单的开始吧。
第二天,段沧周下旨意,准许皇后容笛在宫里来办武学班,学生不设限,任何人都可以自愿参加。
听到了这个消息脑瓜子嗡嗡的容笛,立刻去找段沧周,开门见山。“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段沧周坐没坐相的,像是没了骨头一样瘫在椅子上面,抬眸对着她笑了笑,“我记得你说,我想做的你都会帮我实现?”
“这你倒是记得。”
“当然啦。”段沧周一点儿也不害羞的说,脸皮厚就是这样的啦,可以面不改色的说出别人会脚趾扣地的事情,恐怖如斯。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句话段沧周实践起来非常出色。
“所以……”容笛迟疑着开口。
“这就是我想做的事情。”段沧周相当自信的回答。
这人脑子有病,我想弑君。
这件事情容笛反对可是没有用的,毕竟段沧周那天喝醉了发的牢骚在某些程度上还是说得对的,当了皇帝在某些事情上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容笛并不擅长说服别人的技巧,更何况这一次段沧周竟然像是铁了心。
冉夏橙表示,“姐姐您就别想着他放弃了,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以来,他看着是脑子有病,可实际上他想要做的事情,就没有一件做不成的,这人,就喜欢往牛角尖里面钻,谁劝都没用。”
容笛心想你一共才嫁他一年哪儿来的认识这么多年,难不成你们还是青梅竹马?
总之,这件事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
皇上下旨皇后要做的事情,那当然被底下的人高度重视,几天就能给办的妥妥当当的。
容笛某天早上起来,发现段沧周已经不在床上了,也不知道又跑哪儿整事去了,她习以为常,也不觉得惊慌,收拾好了到了演武场才发现哪里不太对。
演武场已经拉起了横幅。
红底儿,黄字儿,看上去特别的土。
[热烈庆祝容氏武学班正式开课。]
[强身健体,从我做起。]
段沧周穿着一身龙袍站在横幅下面,辨识度很低,毕竟字儿是黄色的,他穿着的也是黄色的,底下一双双眼睛望着她,看上去好奇又渴望。
然后段沧周带头鼓掌,带动的在场的人都开始鼓掌,一时之间,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容笛,活到了十八岁,这辈子也没这么引人瞩目过,即使是她曾经在边关过得奋力杀敌的日子的时候也没有。
她二话不说,转头就走,“别说我认识你。”
段沧周在她身后伸出尔康手,企图挽留。
他压低声音,不让周围的除了容笛以外的人听见他在皇后面前竟然是如此卑微。“容容,你看看我都这么特意来支持你工作了。”
“工作?”容笛疑惑。
“对呀,这不是你第一天开班儿吗,我让他们都自愿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容笛的错觉,他在自愿两个字上面好像加了重音。
“说起来,这个时间你是不是应该准备早朝来着?”
“对呀。”段沧周大言不惭的承认,一点儿也不脸红。
“那你现在这还站在这里是因为?”
“因为我来支持你的工作啊。”
你搁这搁这呢,容笛抱着胳膊看着他,“说人话。”
面对她如此有杀气的姿势,段沧周果断怂了,果真说了人话。“我觉得我需要一个双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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