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有自信。”</p>

“确实如此，很多人对我说过这句话。”</p>

“好，我跟你赌。不过你可得快一点，我可能熬不住了。”钱海峰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p>

许敬元点点头后，对刑讯科的特务说：“我话已经说完了，你们继续吧。”</p>

那帮特务觉得有些奇怪，这鬼子进了刑讯科后，一句话都没说，没想到和许队长说了那么多。</p>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许队长和这些日谍有关联。</p>

黄铭启和应智强对视一眼，眼里都是赞许之色。许敬元三言两语瓦解了钱海峰的防备，实非常人。</p>

许敬元来到黄铭启二人身旁，低声道：“现在我有七成的把握，确定他们是通过租房公告栏和宣传单传递消息的。”</p>

“怎么讲？”</p>

“第一，大约一个礼拜前，我见过这老鬼子一面，但是这老鬼子一眼就能认出我，说明他确实记忆超群。</p>

第二，当初费队长跟踪他的时候，确实没有露出马脚，一定有人提醒他。或许就是这个华升布行负责发传单的人做的。</p>

我看华升布行就有一部电台，不到关键的时刻不会启用。</p>

黄队长，你去搜华升布行的时候，说不定就能找到。”</p>

应智强说：“所以钱海峰的间谍小组，都是通过买布，暗中传递消息。布行再通过这样的渠道，传递给钱海峰。”</p>

这是很特别的间谍小组架构。</p>

一般来说一个间谍小组只有一只信鸽，负责通过电台将情报传递给间谍组织本部。</p>

而且钱海峰的间谍小组则是可以视为有两只信鸽。</p>

布行的信鸽负责对接潜藏在政府或者军部的多个鼹鼠，经过整理后，再传递给钱海峰。</p>

钱海峰则通过电台将情报传给本部。</p>

这样做的好处是，多一道保险。</p>

就算特务处通过电台信号抓住钱海峰，也无法审问出谁是鼹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