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这传信的小厮,就只是个小厮,等闲连太子妃、侧妃等住的后院的进不去,更别说亲眼见着牧云安。只能一问三不知,递上牧云安的亲笔书信。</p>
牧殊城接过信来,“太子妃可说了要回信?”</p>
“没说。太子妃身边伺候的姐姐说,牧老爷看了信,自然知道怎么做。”</p>
牧云安又在故弄什么玄虚?</p>
牧殊城对这个女儿早不服早年间的疼爱,若牧云安不是太子妃,身份尊崇,他真恨不得手刃了这个两面三刀的逆女!都是她,害得家里日子过得这么艰难!</p>
现在又写什么信。是要干什么?不会是……</p>
要钱吧?</p>
牧殊城脸色难看,“既是不急,什么事儿不能等着太子殿下带太子妃回门再说?偏要巴巴儿写什么信来。”</p>
他把薄薄的信纸,反扣在身边桌案上,指尖弹琴一般,轮流敲打。</p>
牧云安对娘家,已经把事情给做绝了,他甚至不想拆这封书信。只想从眼前的小厮身上打探出,牧云安到底要干什么。</p>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太子妃的意思,都在信里写着呢。”</p>
见左右问不出什么,牧殊城连一贯钱都没赏,便挥手叫那小厮走了。</p>
自己捻着那张信纸,想是撕了好,还是烧了好。</p>
一阵冷风吹来,牧殊城手一松。</p>
那信纸竟就飘飘忽忽落地。</p>
牧殊城正想一脚踏上去,却猛地一愣。</p>
风吹开了对半折的信纸,上面那廖廖几个字,牧殊城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p>
他眼睛猛地瞪大,“怎么、怎么会……”</p>
再不敢多耽误,牧殊城弯腰拾起信纸,转身便奔着牧老太太院中跑去。</p>
此时,牧老太太刚用过午膳,正是困顿想睡的时候。</p>
被牧殊城吵醒,便有些不悦,“老大,这么大岁数了,毛毛躁躁成何体统?”</p>
牧殊城双手奉上信纸,“娘,太子府里来的。儿看了,是安儿手笔。”</p>
一提牧云安,牧老太太就心疼那些分明已经揣到了自己口袋里,又叫人活生生掏了出去的白花花的银子。</p>
心疼得直咬牙,“那个贱人,还记得娘家?”</p>
“娘,这上面写的……”</p>
牧老太太只得接过来一瞧,一双昏花的老眼立时瞪大,“这……牧云安,她疯了?”</p>
她又把信纸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没找到旁的什么暗语。牧老太太把新掷回牧殊城怀里,“老大,这丫头,不会、不会又是来坑害娘家的吧?她怎么敢说这种瞎话?”</p>
“怕,不是瞎话。”</p>
牧殊城眉毛拧得紧紧的,他指着信纸落款处那一道血印,“安儿……牧云安自幼跟着她那个娘在一块,那几年,沈氏看得严。安儿她娘,葛氏写给儿的东西,若是些官面儿上的假话,是不用这形状的血印的。只有那些背人的真话,葛氏才在结尾处,刺破指尖血,画上这个印记。”</p>
牧殊城脸上红了红,“这法子,还是儿交给她们母女二人的。”</p>
他顿了顿,“牧云安这信上写的,定是真话。”</p>
牧老太太黑沉的目光向牧殊城扫来,“就算是真话。这事儿,你真敢做?”</p>
母子两人目光一起重又投在那信纸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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