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洵抬眸看着凉亭外的天空。</p>
碧空如洗,万里无晕。</p>
天干燥得不行。</p>
他掐指算了算,“今年天气不好,多干旱,她必定处理政务时已经接到京兆尹的奏折了。”</p>
接下来的话不用他说。</p>
谢云初似乎已经明白了。</p>
“若是真心,倾尽一切又如何?”他微微含笑,同谢云初继续说,“如今,皇帝坐镇朝堂,她有时候也不用那么忙。”</p>
意思是和她多出去走走?</p>
可皇帝那边......</p>
容洵道:“我去跟萧陆声说。”</p>
嗯,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他直呼皇帝名讳了,这世上,也就容洵和皇后敢这么直呼皇帝名讳。</p>
“是,我徒儿知道了。”</p>
容洵一愣,他是默认了他是自己的徒弟,但是听他这般说,先是惊诧,后又算了。</p>
罢了。</p>
他这一生,收了两个徒弟,一个在钦天监不出门。</p>
一个出门,却还求而不得着。</p>
果真,跟他亲近的人,都有些倒霉,他苦笑着挥手,“去吧,以后没事不用来请安了。”</p>
谢云初愣了愣,抱拳,“是师父。”</p>
他三步两回头。</p>
只见容洵坐在凉亭里,半是靠着的靠着凭栏,双手抱在前边,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p>
父亲说,师父一生爱而不得,他哪会教人追妻。</p>
可是,他觉得师父很会。</p>
他追不到心爱之人,会不会是从未主动的去争取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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