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听说了吗?今日父皇赐封了一个中郎将,听说是个女的,还是二哥身边的人,你说这父皇为什么对二哥这么好?”
“元哲,父皇对二弟好这不是很正常吗?二弟自幼就不在宫中,又连年为边关战事劳心劳力,他身边的人得到提拔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可是大哥,您才是当今太子呀,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宫外,我们对他并不了解,你就不怕以后他势力大了抢了你的位置?”
“四弟,你多心了,二弟不会这么做的。”
赵楚涵被提拔为中郎将以后,元熙主动找皇帝把她要到了自己的帐下,原本无忧无虑的肖楚涵直接成为了二皇子的下属,协助二皇子在江湖上的一切事宜。
两人本来想着过几天回天苍门,却被突然来的一封紧急军报改变的了行程。
第二天上朝之时,一个浑身是血的将领连滚带爬的跑进长极宫,看样子是一个骁骑将军,只见他大口喘着粗气已经是累的不成样子了。
“报……报告圣上,边关紧急军报,西撅大军突然来犯,现已攻破我赤凌关直逼范州,情况紧急,还望圣上立即下令派兵增援。”
永昌帝一听勃然大怒的说:“西撅大军突然来犯,为何没人来报?贺延将军呢?”
“回圣上,我们出来后就遭到伏击,臣是拼死才出来了,贺延老将军……战死。”说到这里,这名骁骑将军一下哭了出来。
元熙早在赤凌关设有探子,但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接到那边打仗的消息,每日传过来的情报也都是一切正常,难道是自己的谍报网也出了问题?
“你们哪一个带兵出战?”
还没等武将们和各位皇子说话,元熙出来跪倒在地说:“父皇儿臣愿意领兵出战,儿臣多年与他们打交道,十分熟悉他们的战法。”
“好,元熙,朕救命你即刻领兵出战,朕现在命你为平西元帅,战笠为将军,韩东平,左世龙为副将,何宝昆为先锋,你们点兵二十万即刻出发。
元熙这次去还想调查一下自己安排的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他走的时候也没有和肖楚涵告别,她怕肖楚涵担心,更怕肖楚涵会跟着自己一起去,战场上风云变幻,对于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人来说,随时可能有丧命的危险。
肖楚涵一直等到晚上也不见元熙回来,她便早早在自己的屋子睡了。
第二天,第三天,依然不见元熙的影子,她问过二皇子宫里所有的人却得不到答复,因为二皇子每次出门都不会和下人们去说。
这天半夜一个黑衣男子俏俏潜入二皇子宫中,只见他浑身是伤的倒在二皇子寝殿门口,正好被肖楚涵看到,肖楚涵一把将人扶起,她看了一眼四下无人,便将男子拖到了阴暗处。
“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只见这名黑衣男子满脸是血,他在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竹筒塞给了肖楚涵断断续续的说:“快去通知二皇子,西撅……西撅有变。”说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就地身亡。
她赶紧回到了屋里打开了竹筒,在里面抽出一张小小的一卷纸,上面写着,西蹶始动,吾间亦有内奸,请皇子慎之。
肖楚涵心想,元熙一定是去了边关,这是她心急如焚,她赶紧找来了几个二皇子的亲信处理好尸体,她穿上铠甲,披上战袍,骑上快马直奔范州。
到了城门口被一群官兵拦下,她立即拿出中郎将的令牌并喊道:“我有紧急军务在身,我看你们谁敢拦我,赶紧打开城门。”
这些守卫中有那天在演武场的人,他们认得这是中郎将,也知道她一定是去援助二皇子的,便迅速打开了城门,只见肖楚涵对马屁股狠狠的抽了一下,这马两条后腿站了起来,一声嘶叫便冲了出去。
这一夜她根本没有停歇,一直跑到天亮,马累死了她就在换一匹,这一路上她风餐露宿,除了短暂的睡眠,基本上都是日夜兼程。
这些日子往回来的流民越来越多,她问了流民,从他们口中得知二皇子正在与西撅人作战,双方伤亡都很大,西撅更是派了50万大军攻城,肖楚涵更是心急如焚。
她利用手中的令牌在附近各县衙到处借兵,她上任的时候,朝廷的通知已经传达到各个县衙,他们知道这是皇帝直接提拔的一个中郎将,那一定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谁也不敢得罪,就勉为其难的借给她五千骑兵。
有五千也比自己去的好,她心想,永朝将士个个骁勇,定能取胜。
她不辞辛劳的终于到了范州,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火海,到处都是硝烟弥漫遮天蔽日,战场一片狼藉,地上到处都是尸体,风伴着浓浓的血腥和焦土的味道吹过她的脸颊,耳边听不到任何的哀嚎,只有火在各处燃烧和战马嘶鸣的声音。
这时她整个人都慌了,这是她永远也想象不到场景,她不相信元熙会死在这里。
在元熙到来之前,西撅已经攻破了范州的大门,他们烧杀抢掠,一些老弱病残来不及逃走的百姓都成了他们刀下的亡魂,守城将士虽拼死抵抗,但最后还是全军覆没无一生还,这就是永朝的将士,宁愿战死也不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