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乾文惊道。
骨瘦如柴的乾豪被人搀扶着,站在人群中,冰冷的双眸无情地凝视着他。
苏临走上早就搭建好的高台,对众人喊道:「规矩之前说了!人人有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但不能过了,别让其他乡亲父老没得动手……好了,把
他捞出来吧,按抽签的顺序来。」
「苏大人!苏大人!」乾文流着泪,绝望地看向苏临,「放我一马!」
苏临露出笑容:「这城太冷清了,我不喜欢,我喜欢有活力的都城……借你的头,让大家开心开心,也让湖城有个新开始。」
乾文张嘴还欲说话,一个他根本不认识的老人,拿着荆棘走了上来,一旁的李啸林叮嘱老人只能抽腿,老人点了点头,咬紧牙关,抡圆了臂膀一鞭抽在腿上,顿时皮开肉绽,碎肉横飞。
乾文发出凄厉的惨叫,眼珠飞速转动,扫视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想要道歉,想要乞求原谅,但现在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走上前来,那是许九的未婚妻,被自己玷污了清白身子的少女,她手里拿着一根短木棍,对一旁监督的李啸林轻声说了几句。
李啸林默许地点了点头,随后少女上前,一把抓起乾文的头发。
「对不……」
最后一个字没说出口,短棍捅进嘴巴,猛力一搅,上下牙龈传来钻心剧痛,坚硬地颗粒状事物顺着血水滑进喉咙,他几乎通得要昏死过去。
紧接着,是许九。
乾文睁大眼睛死盯着许九,此刻他已经说不清话,紧接着,许九拿出了一个已经腐烂的肉团:「你让我吃过!这是你亲手从你弟弟割下来的!」
乾文紧闭着嘴,结果被一拳打在脸上,随后一团恶臭塞进口腔,刺鼻的味道直冲脑门,他忍不住呕吐起来,五脏六腑翻江倒海。
他觉得时间过得好慢,他期盼着师父从天而降,带他脱离苦海。
哦,不可能的……这里是凡间,天条悬于所有修仙者的头顶。
一张张陌生的脸孔轮番出现在乾文面前,一次次凌厉的阵痛让他无法忍受,却又无法死去。
鞭子、榔头、火针、片刀……凡是能上场动手都经过叮嘱,动手时格外小心细致,偶有失控也会被立刻拦下,他们积压多日的怨恨,必须靠惨叫来抚平,靠血肉来宣泄。
湖城从未如此井然有序,这场漫长的行刑,从中午一直进行到下午,当然这样的刑场还有很多,苏临整顿了整个湖城的守卫军,将其中罪责最重的几百人挑出来执行死刑。
其实,乾文一点都没想错,如果他遇到的不是苏临,而是其他人,的确拿他没办法,毕竟修士也不能以一敌多,面对数十个官兵也束手无策。
但苏临不一样,他在当天夜里,便背着一捆刀,孤身一人去了都指挥所,然后临街的百姓们听到指挥所的惨叫持续了一天一夜,直到清早开门,苏临红衣踏血而出,刀刃尽断。
苏临寻到钥匙,开了城中武库,将盔甲武器分发给城中的青壮年,将武装力量换一遍血。
投降的人,按罪处以鞭刑,或其他刑法,留一条狗命。
不投降的,当场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