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依他的性格,若真知道了实情,早该将她大卸八块了,怎么还像没事人一样。</p>
甚至感觉心情还不错的样子?</p>
她越想越不对劲,试探着说道:“王爷回来怎么也不来见见妾身,叫妾身在府中苦等三日,思念得紧......”</p>
“这里用不着你伺候,你先回去。”</p>
谢临渊脚步未停,只是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吩咐道。</p>
乔鱼儿呆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二人越走越远。</p>
身后跟着的下人接连越过她,最终只余她和她的贴身丫鬟站在廊上。</p>
“侧妃,王爷怎么突然对您这么冷淡?难道真如外人所言,是王妃母凭子贵了?”丫鬟小声问道。</p>
“母凭子贵?”乔鱼儿冷笑一声,没有回答。</p>
太医院院判当着皇后的面诊出宋晚宁有一个月身孕,而一个月前刚好是他们二人分居,她被绑架受辱的时候。</p>
宫里传来的消息说,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齐王,听闻王妃有孕后脸色急转直下,去探望时二人大吵了一架,王妃衣衫不整地被赶出了宫殿。</p>
如今和好了又怎样?</p>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去,就会在裂缝处生根发芽。至此以后,每一次的犹豫与迟疑,都会将裂痕越撑越大,直到彻底破裂。</p>
她便等着这一天的到来。</p>
......</p>
不过是一个月没回来,再进主院内室时,宋晚宁却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p>
屋内陈设和她离开时没有半分差别,连窗前的铜镜都是她惯常摆放的角度。</p>
不过处处光亮,一尘不染。</p>
她坐到镜子前,随手取了把木梳正要梳头,却被身后之人按住。</p>
谢临渊从她手里拿过梳子,笨拙地一下又一下梳着她如瀑的青丝。</p>
想来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下手没个轻重,好几次扯着了她的头皮,痛得她轻呼出声。</p>
宋晚宁对着铜镜瞪了他一眼:“这等伺候人的活还是不劳王爷动手了。”</p>
“对不住。”谢临渊顿了顿,“我以后...可以学。”</p>
泛黄的夕阳透过窗棂斜斜地打在她的脸上,透着丝丝暖意。</p>
她看着镜中二人的身影,居然有些恍惚,似乎是曾经梦中的景象。</p>
好像她只要说一声“好”,便可长眠于美梦里永不复醒。</p>
宋晚宁扭头不去看那铜镜,轻笑一声:“王爷学这些做什么?又不是没有下人。”</p>
身后之人的动作僵在半空,气氛有片刻沉闷。</p>
“我知道我这一辈子欠你太多,已经还不清了。”谢临渊缓缓开口,“我只想对你好些,可又不知该如何去做,你能不能教教我?”</p>
“可是王爷,如果你对我的这点好,都要我一件件教,那我是不是太可悲了些?”</p>
宋晚宁转过身,仰头看向他。</p>
语气是轻松的,可睫毛上却挂了水珠。</p>
见他不回应,她继续笑着说道:“我爱你的时候,你也没有教过我该如何去对你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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