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律,打人寻衅判半年起,但如果愿意给予足够的赔偿,能够不判刑或少判刑。</p>
齐子赋看向容枝枝,咬牙半晌,才改了称呼:“县主,你当真这般不容情面?”</p>
容枝枝冷笑道:“我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便是过去那三年,给了你们齐家人太多情面!”</p>
府君:“县主说得好!”</p>
见着县主一点要与齐家人和解的意思都没有,府君十分为恩相感到放心!前夫哥没有机会,那胜利便属于恩相。</p>
见着他跟捧哏似的,齐子赋看了那府君一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p>
他盯着府君道:“王大人,是相爷要你为难我们吗?”</p>
王元林乐了:“你这话说得逗趣得很,不是你们自己犯事吗?本官不过是秉公办理罢了!”</p>
“我们大齐律典上,明明白白写了,擅闯他人宅院,鞭二十,徒三个月!”</p>
“你们闯的还是县主的宅院,得鞭四十!这些同相爷有什么干系?”</p>
“相爷都不必做什么,你们就能给自己找牢坐、找牢饭吃、找鞭子受,还怪相爷了?”</p>
齐子赋说不出话。</p>
他这会儿是真的后悔了,早知道那会儿,就不该听弟弟妹妹的,直接闯进来,应当至少先去容家问问枝枝的意思再说。</p>
也不会闹成这样!</p>
容枝枝淡声道:“好了,本县主和王大人都很忙,你们快些写欠条,赶紧去服刑吧!”</p>
齐子赋咬着牙,闭了眼:“拿纸笔吧!”</p>
他这辈子是真的没这么丢人过,被人赶出去不算,还要落下一张欠条在这里。</p>
容枝枝可不管他是如何心境。</p>
瞧了一眼护院,那护院立刻在院子里头取出了纸笔,寻常院子虽然空着,但是床和纸笔都是有的。</p>
齐子贤恼火地道:“县主,这院子您本来就空着,便是给我们住几日又如何了?就真的非得这么闹吗?”</p>
容枝枝微笑道:“这院子我便是一把火烧了,也不会给你们住!”</p>
府君就是喜欢听容枝枝要同齐家划清界限的话,眼下便立刻捧哏:“县主办事干净利落,真不愧是女中豪杰!”</p>
容枝枝眉心跳了一下,她发现沈砚书身边,可都是一些有意思的人,想来日后若是真的嫁给对方,生活也是不会无趣了。</p>
齐子赋白着脸:“你竟然这么恨我!”</p>
容枝枝淡淡道:“说不上恨你了,只是绝不会帮你罢了。”</p>
齐子赋写完了欠条,只是在多少两银子那里空着,忍着屈辱问了一句:“你们要多少银子?”</p>
容枝枝看向那两名护院。</p>
两个对视一眼,开口道:“二十两,共给二十两银子就行了!”</p>
二十两银子,是他们两人一年多的工钱了,他们也不过就是一点皮肉伤,觉得自己已经十分狮子大开口了。</p>
容枝枝:“那就依他们的意思写吧。”</p>
齐子赋写下了二十两之后,脸色更是难看了,想他从前可是侯府的世子,如今给人写个欠条不说,竟然只有二十两!</p>
这欠条若是叫外人看见,知道自己二十两都拿不出来,他这辈子再也抬不起头了!</p>
容枝枝哪里会管他抬不抬得起头。</p>
接过了欠条,递给了他们二人,接着对府君道:“劳烦大人了!”</p>
府君笑呵呵地道:“不劳烦,维护这个京城的治安,本就是下官应当做的!”</p>
接着,衙役便将齐家人都捆了,齐子赋坐在轮椅上,便直接把人捆轮椅上,看起来好不滑稽。</p>
齐家人本已经觉得十分丢人现眼。</p>
容枝枝这会儿也故意讲给他们听一般,吩咐朝夕:“找人将这个院子给卖了吧,虽然是祖母留给我的,但沾了这家人的晦气,想来祖母也是不喜!”</p>
朝夕故意大声道:“是!”</p>
齐子赋更难受地看了容枝枝一眼,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般话来,可偏偏对方提起了她祖母,容老太君。</p>
想着那是母亲故意害死的,他心里到底也觉得内疚,说不出什么话来。</p>
齐子贤却恨毒了,瞧着容枝枝道:“我先前还叫你一声嫂嫂,看来你是真的不配!”</p>
“你今日这样对我们,来日你就是求着我哥哥多看你一眼,我们家也是不会同意的了!”</p>
容枝枝微笑道:“你也不必如此多心……”</p>
冷不防想起云雪潇的话,她借用过来:“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再嫁给你哥哥!”</p>
齐子贤被堵了嘴,拖了出去。</p>
在门外站了半晌的沈砚书,薄唇到底是扬了起来。</p>
乘风双手抱臂站在相爷后头,啧……听说县主来见齐家人了,即便知道县主已经报官了,相爷还是担心她对齐子赋余情未了。</p>
亲自过来了!</p>
容枝枝一出来,瞧见了沈砚书,愣了一下:“相爷如何来了?”</p>
沈砚书轻咳一声,抿着薄唇,俊脸淡漠:“路过,正好见着你的马车。”</p>
站在他身后的乘风,开始对容枝枝挤眉弄眼:别听相爷胡说,他就是怕前夫哥死灰复燃,稳不住了,来偷听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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