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望着小九，一双深黑色的眼眸里满是不被人理解的挫败感与无奈，他说：“你不懂。”</p>

小九见老七不想继续谈下去的样子，他抿了抿唇，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里似是云卷云舒。</p>

他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但是起码，是失望了。</p>

他起身，想要出去，但是却被老七拉住了，他抬眸：“如果我不继续，那么他们会派新的人过来，这里会有新的卧底。”</p>

小九一顿，他止住了脚步，回头看向老七，紧皱着眉头：“什么意思，那边这么久了还不愿意放过我们殿下了吗？”</p>

老七站起身，他与小九平齐，一双眼睛直直地刺进小九的双眸中，他说：“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最近几年京城这么安静？”他的一句反问让小九直接陷入了沉默。</p>

小九看着老七：“从什么时候开始的？”</p>

“五年前。”老七没再看小九，他低下头，端起桌上的酒杯，一仰而尽，这一口喝下去的不知是苦涩还是忧愁，他说：“我已经熬了五年，再等三个月就可以了。”</p>

小九一顿，他猛地抬头盯着老七的双眼，冷声道：“十三年了，他们还没有放弃吗？”</p>

老七点了点头：“不然我也不可能在这里呆了这么久。”</p>

小九气急，他分明知道老七说的是事实，但是当他将这些事实如此冷静理智的说出来的时候，他就感觉格外气愤，他说：</p>

“你明明知道，圣女是不可能存在的，赵夫人那个时候就已经被杀手团的人逼死了，现在根本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圣女来承担这个任务了。”</p>

“他们说的那些话本就是半真半假的，为什么你还要拼了命的为他们卖命，你好好地跟在殿下身边不可以吗？就跟我们以前那样，不可以吗？”</p>

老七沉默了，他像是已经被丢弃了的孩子，站在那儿，一双深黑色的眼眸望着小九。</p>

他单是站在那儿，一句话都不说，却足以让小九感觉到他的绝望。</p>

他说：“现在已经来不及了。”</p>

“他们已经知道圣女是谁了。”</p>

小九一震，说实话，他以前一直不相信有圣女这么一说，但是……既然找出来了：“是谁？”</p>

老七低下头，像是在思考什么。</p>

老七只是看着小九，没再说话。</p>

虞归晚清醒了，她自然是要帮赵路处理军营里的事情。</p>

赵路见她一直在忙活，又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便有些纳闷，这顾延祚都已经和雪娘没什么关系了，为什么归晚还是这样？</p>

他凑到虞归晚的身边，纳罕道：“归晚，你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p>

她从药材里抬起头来，看向赵路：“没事啊。”她说着，抬起头看向远处，只见远处的山头一阵尘土飞扬。</p>

赵路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他一顿，连忙将虞归晚拉进了帐篷内，他看着虞归晚。</p>

虞归晚一脸莫名其妙，她感到十分诧异，纳罕地看着赵路：“干什么？”</p>

“那边很多人过来了。”赵路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边的人都往另一边去了。这让虞归晚很是诧异，她说：“你干什么啊，那些人又不是冲着我来的，你慌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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