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清水县学子中，有不少人都是知道这事的，也知道那个灯谜的谜面，均是面露难色。</p>

申永辉去年元宵不在清水县，并不知道那灯谜，但听着台下百姓的议论，瞥见本地同窗脸上的退缩之意，心中也打起鼓来。</p>

看见他的神色，对面的吴铭志立刻嘲笑：“你不会怕了吧？”</p>

“怕？”申永辉立刻将心中的那点退缩抛到九霄云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小爷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个字！”</p>

吴铭志得逞一笑，看向中央的金满楼东家，“他们应战，念谜面吧。”</p>

这幅模样，众人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刚才他那些话就是激将之语，清水县学子堵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担心对面猜出灯谜，赢了比试，又不能怨申永辉中了对面的计，因为现在这个局面，他们不可能不继续。</p>

最后，众学子只能把希望放在袁清身上，给他打气：“袁兄，看你的了。”</p>

“袁兄，不要紧张，你一定可以的……”</p>

虽然嘴上都在给袁清打气，实际上，没有几人相信袁清真的能猜得出来，便在心里祈祷对面也猜不出来，这样一来，便是平手。</p>

闵地文风鼎盛，对面又是五个秀才，他们这些还未考取功名之人与其打个平手，也不算给清水县丢人。</p>

事已至此，便是金满楼东家想帮本县的学子都没有办法，只能开口道：“谜面是黄绢幼妇，外孙齑臼。谜底猜四个字。”</p>

宋英听的茫然，这谜面别说猜了，只听音，她连谜面具体是哪些字都不能完全确定，像是几个词拼凑而成，没什么特别的语意。</p>

金满楼东家显然早就知这个谜面不好确定是哪些字，说完后他从衣袖里抽出一张字写得很大的纸，先后向两边展示一番，最后还不忘给台下的百姓们看看。</p>

纸上的字写得很大，宋英等人在树上也看清了，罗雁行惊呼一声，“齑臼竟然是这两个字！我还在想鸡旧是鸡的哪个部位，诶，那个齑字什么意思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