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瞄了眼来娣、小香，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不保密。”</p>

“她们都知道。”</p>

袁清的目光从三人脸上扫过，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到底没有追问，点头道:“是，可惜，清水书院不收我。”</p>

“你们村的社学不好吗？为什么要去清水书院？来回一趟得走两个时辰呢，多累呀。”小香表示不理解。</p>

“社学很好，但夫子只过了县试、府试，未过院试，我想考秀才，去清水书院求学会更容易些，那里出过状元。”</p>

“状元？”大丫眨了下眼睛，“这么说，县里的状元坊真有状元在里面住过？”</p>

清水县的状元坊便是西街集市，阴暗狭小，环境吵闹，与读书人喜欢的清幽环境完全不沾边，大丫一直以为那只是个街道名，图吉利才取名状元坊的。</p>

她蓦然又想起一个细节，那日交秋粮前，袁清爷爷让乡老门别学榕树村，把状元赶出去，没捞到状元牌坊，白白便宜了县里西街的商贩。</p>

西街还真有状元住过！而且还是榕树村的人？！</p>

“当然！”袁清不假思索，眼睛都在发亮，“当年申廷照申老大人与寡母相依为命，家无余财，只能住在环境极差的西街。</p>

申老大人头悬梁、锥刺股，发奋苦读，最后成功考上状元，衣锦还乡，在西街立下那座状元牌坊。”</p>

说到后面，他拿着书本的手指越发用力，无比向往道：“终有一天，我也会像申老大人一样，高中状元，衣锦还乡，光耀我袁家门楣！”</p>

读书、状元，这些事都离大丫她们太遥远，袁清的激动她们共情不了。</p>

她们努力干活，忍受父母的打骂，只希望父母不要将自己卖掉，袁清这些男孩，什么也不用做，就有全家人给他铺路。</p>

大丫扯出一抹标准的笑，应和道：“你若中了状元，不仅能光宗耀祖，附近十里八村都会以你为荣！”</p>

来娣亦是敷衍：“你爷爷那天说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中了状元，我们也能跟着沾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