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知。”</p>

张海宁当然知道原因，就是田越命背，但不能说，张海客亲眼看着汪家人当着他面挑衅，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p>

站在甲板上海天一地，除了亮着的月亮还真不知道天和海的分界线，张启灵很喜欢黑，在黑暗中隐藏躲避不需要像在阳光下戴着人皮面具行走，黑暗是最好的隐形衣。</p>

等了族长很久都没有说话，张海宁正打算开口就听见族长说</p>

“早点休息，轮船回到离京城秦皇岛还有几天时间，拜托你了，我还是希望小阿张能不和九门的人多来往。”</p>

张启灵难得说这么多话，作为族人张海宁立马知道族长的意思，让小族长别下墓，一方面是前任族长烧书很明显就是不想让小族长多牵扯，另一方面是九门计划太危险，要是不调动张家老一辈，基本上包括族长在内都不能毫发无伤地出来。</p>

“是，保证完成任务。”</p>

拱手后就转身离开，张海宁从木板上下来后再次转身看向张启灵，眼神中满是按捺住的杀气，在船舱内走廊很久才回到小族长附近自己的房间，默默道了一声晚安才打开自己房门走进去。</p>

屋子里已经有了一个人，张海宁心累地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冷冷说道</p>

“谁让你来的？”</p>

汪野也觉得自己倒霉，自从自己能和这位大佬接上头后汪家基本上就把自己当成线人每次有什么事就让自己上，彷佛是等着大佬哪天终于不耐烦把自己搞死再换下一个。</p>

只能硬着头皮单膝下跪行礼</p>

“属下汪野，是和您接头的线人，港城这次行动家里很满意，运算系统出来的结果很乐观，他们希望您能在恰当的时间挑拨西南族长和港城张家的关系，派我来协助您。”</p>

协助？大佬需要协助？自己在这边不添乱就不错了，明摆着是来监视人的还给自己安排这么好听的名头，汪野真想谢谢这位想出妙招的汪家人，但也不敢不服从命令，只能哭丧着脸过来，见面还得调整心情。</p>

汪家人明显就是拿自己的命当靶子，如果张海宁没有背叛的心思，自然数据波动会在监视下逐渐正常，如果还是持续性异常波动，只能杀，汪野就是夹在两者斗争里的炮灰，要是汪家先动手高低张海宁要把自己的命带走。</p>

张海宁转瞬便想明白这个道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眼这个汪家人，他对汪野有印象，就是之前袭击小族长结果被收拾了一顿，运气不错，张海宁面无表情地想，随后说道</p>

“平时自己解决衣食住行，没事别出现在我面前，现在出去。”</p>

汪野闻言立马从窗户边跳下去，窗户底下挂着根绳子通往二等舱他的房间，张海宁走过去直接把窗户关上，坐在桌子前掏出纸笔写着什么，随后烦躁地将纸揉成一团扔在垃圾篓里。</p>

第二天起床，依旧是风和日清，万里无云。</p>

捧着课本第一次过关的张镇尸松了口气去游泳池边晒太阳，突然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熟悉感，眼神中闪现片刻迷茫。</p>

张海宁敏锐捕捉到这一瞬，他知道小族长想到了什么，低低地笑出声，张海客动作很利落，阿柠早在他们走之前就被裘德考为了离开港城自己动手收拾了，从头到尾没脏他们的手。</p>

看向小族长张海宁有些庆幸，不管是阿柠还是田越，最后都只是小族长片刻的熟悉和晃神罢了。</p>

仅仅这样，他也心满意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