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看着吴管事一脸没好气的说道:“我说老吴,你不会说话就滚一边去,什么叫提防着我,小女我可宝贝着呢,要不是沈小哥,其他人想都别想。”</p>
吴管事瞧见他这么说,一脸鄙夷的神色看着他说话,微笑地看向沈乐想听他怎么说。</p>
沈乐瞧见两人都看着自己,然后有些尴尬地说道:“小子今年方才十二,尚未到婚配年岁,多谢张伯的一番好意,小子谢过了。”</p>
沈乐这一番言语,委婉地拒绝了老张头的提议。听到这话,一旁的吴管事只呵呵直笑,看他如此老张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p>
然后老张头又微笑地看着沈乐说道:“年岁不是问题,我那小女也就长你两岁,咱们可以先把名分给定了,待你们到了年纪,咱们再举行婚事即可。不知小哥意下如何?”</p>
沈乐一阵头大,满脸黑线,然后尴尬和老张头说到:“张伯,恕我直言,我真的暂时没考虑成婚之事,多谢你的好意,恕我不能答应。”说完不等老张回话,赶紧钻回马车里去。</p>
老张头看见沈乐这般,有些不甘心说道:“我家小女很好看哟,你先别忙着拒绝,等你们见面了再决定嘛。”听着外面老张头的话,沈乐一阵苦笑,没再回话。</p>
一旁的吴管事笑着说道:“老张头,收起你的小心思吧,沈乐小哥看不上你家宝贝闺女,你少吵吵了,别打扰了沈小哥。”</p>
老张头白了他一眼说道:“要你管,等着吧,等小哥见着我家闺女她就改变主意了。”然后不再理会吴管事,继续抓一把料草喂马,吴管事呵呵地笑。</p>
午后的织云城,车马如流水,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贩夫走卒的吆喝声此起彼伏。</p>
巷头街角,喧闹不止。街面上人来人往,街道两旁小摊铺面林立,酒肆茶楼热闹非凡。</p>
沈乐一行人,走了小半日,终于进得城内,在一家驿站落脚后,吴管事安排好众人的食宿和车队的补给,让众人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出发。</p>
沈乐没让吴管事给他安排,自己要了一间房,他想安静一些。他本想着趁着有时间,修炼一下,便听见有人来喊他,闻听声音他知道是谁。</p>
门打开来,阿媱一脸开心的在门外不停地喊他,她身后是笑盈盈的乌叶,没等他说话,乌叶说道:“阿媱非得去街上逛逛,你有事吗,陪我们走一趟?”</p>
听她这话,又看着阿媱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心想不好拒绝,便答应下来,关上门,便和二人出门而去。</p>
大街边一个泥人小摊前,阿媱一脸兴奋地看着老板手中捏着的一只小羊,跃跃欲试地想去拿。</p>
一旁的乌叶说道:“等等阿媱,还没捏好,等捏好了就给你,没人抢你的。”</p>
听这话,捏泥人的老板笑呵呵地看着阿媱,满脸微笑的说:“快好了,别急哈。”</p>
阿媱被沈乐牵着,听到二人这般说,点头说:“好,阿媱知道了。”</p>
沿着大街朝前走,沈乐感受人声鼎沸的街头,充满了人间烟火气,叫卖的小贩,杂耍的艺人,追逐的幼童一幕幕共同形成了喧闹的街景。</p>
在不远处一座酒楼里的雅间里,一桌酒宴前坐着两个人。</p>
“吴远师兄,自从山门散了以后,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一名身材稍微瘦些的男子与另一人说道。</p>
那人盯着他仔细打量了下,然后才回话说:“十来年了,没想到周元师弟你又年轻了半分,看来修为更进一步了。”</p>
要是云溪镇外那群刀马会的汉子有人还活着便会发现,那天夜晚,对他们刀马会一行人出手的便是这唤作周元的人,可惜他们都死了。</p>
被唤作周元的男子微微笑,然后说道:“别提,用了十来年,才修到半步知命境,师兄十年前便是半步知命,现在应该更进一步了吧?”</p>
那名被唤作吴远的男子点头,然后看着他说:“无论什么境界高低,只要在战斗中活下来,才是最强的境界。知命又怎样,我若与师弟对上,怕是难以活着走出这门口。”</p>
周元看着他笑着说道:“师兄过谦了。”</p>
吴远没有说话,夹了片鸭肉放到嘴里嚼,一脸满足地吞下,才说道:“当年师父临终时,将他那把阴叱匕交给你,你就比我们这些师兄们厉害一些。要不是你,我们当年或许都要死在师叔门下那些师兄围杀下。”</p>
周元苦笑,想起那些往事,他连连哀叹,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尺来长两指来宽散发着阵阵寒气的一把匕首,手指不断在匕首上摩挲,像怀念某些旧事一般。</p>
匕首的刃口薄如蝉翼,匕身锻铸如鳞的黑纹,开刃处透着阵阵的寒光,肉眼可见的锋利。寒芒闪烁,刃如秋霜。</p>
周姓男子将匕首在面前一划,感觉面前像被匕首划断成两个世界一般支离破碎,匕首发出阴阴的响声,如九幽呼声,散发着致命的光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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