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精进修行，人都是我害的，我回不了头了。”水妖虚弱地半伏在地上，“你跟我不一样，你心地善良，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伤害任何人。直到如今，你都没有听我的话，以人心执念来入丹修炼，所以进境只到五阶。”水妖用最后的力气取出自己的七阶妖丹，七阶妖丹凝聚着她毕生妖力，她奉出七阶妖丹，希望捉妖师能够放过她的爱侣。</p>

山崩塌得越发厉害，掉落的碎石被柳拂衣强撑着的结界挡住，慕瑶几人也源源不断地为其注入灵力，维持着结界。</p>

但水妖王不能接受这个结果，绝望之下，冲入结界中，抱起虚弱至极的水妖也无生的念头。</p>

柳拂衣没有了之前的体面，狼狈支撑，甚至为了支撑山崩，甘愿牺牲自己耗尽毕生修为入塔。</p>

“不行，这怎么行……”念姝脱口道。不管是柳拂衣也好，慕瑶慕声也罢，可都是她含辛茹苦，护崽子一般养成的，而且都还没打到最终boss怨女环节……</p>

慕声听念姝在意，侧脸看向她，眼神有些复杂。她很少会这样，与他们待在一起表露出来的许多情绪也都是向下俯视带着怜悯的，有时候他也会隐隐觉得他们离得看似很近，实际上又像是隔着千山万水，就好像他们从未真正走近过她。</p>

也不知道，若是他有一日陷入与柳拂衣一般境地，她会不会也这样坚定地选择他？</p>

慕瑶咬牙道：“柳拂衣你疯了！以毕生修为入塔，你这样会死的，我们还有其他办法的……”</p>

柳拂衣脸色苍白，发丝被汗水沾湿，强撑着结界的手掌也开始颤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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