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了车贤秀痛苦的喊声，在巨大的心跳声中于门的缝隙中看到了他。</p>

漆黑的尖刺根根穿透了他手臂上的伤疤，他垂头弯腰跪着，有力结实的身躯肌肉线条暴起，宛如用大理石雕琢而成，摆放在神圣教堂里蒙尘布灰的杰作。</p>

她眨动了一下眼睫，在血色中看见了漆黑的翅膀在火焰和黑暗中展开，看见了上帝使他忘记一切痛苦，让他在受苦之地昌盛。</p>

终于逼出车贤秀怪物形态的郑毅铭惊喜地看着他，兴奋地鼓起掌来，被高温的翅膀圈起时，他也毫无反抗之意，只痴迷地触碰过那尖锐坚硬的羽毛。</p>

念姝撑着窗口费力地站了起来，看到郑毅铭化为焦炭又变成一滩滩焦臭的粘稠液体散在地上，车贤秀的翅膀好似并不完全受他控制，扫动间又砸碎了不少东西，整个公寓大厅都面临着坍塌的危险。</p>

“喂，你要做什么！”李恩侑握紧她的手，阻止她上前，少女白皙的脸上沾着血让她越发艳丽，像朵被恶意和黑暗灌溉将要绽放的地狱之花。</p>

“不能让他再这样下去了！”</p>

“他要是清醒过来也不会想看到是他亲手杀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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