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眼见山雾漫起，厉英良面无表情地命令司机掉头下山。只要念姝还在这里，沈之衡就不可能永远不回海东。</p>

他与沈之衡之间的种种恩怨总会有个了断的时候，厉英良下山后就去了一个有些年数的戏院。此时天色已晚，戏院早已空无一人。</p>

小戏子脸上的妆都还未卸，跑过来道：“这位爷，这里已经打烊了。”</p>

厉英良道：“你把这里的灯关了去休息吧。”</p>

小戏子道：“灯关了这里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厉英良从口袋中摸出钱放到小戏子手中：“没事，你去吧。”</p>

小戏子握住掌心钱，就转过身听他的将戏院里的灯都熄灭了。厉英良独自坐在黑暗中，曾经，他也是戏院中一个讨生活的小戏子，那时候他还带着病弱的妹妹一起，那时沈之衡有时会来听戏，他总是忙前忙后地伺候沈之衡，为他点烟，为他倒水，沈之衡也答应了他会帮他妹妹治病，还给他钱让他给妹妹买药。结果有一日，土匪打了进来，他的妹妹命悬一线，他怎么求沈之衡，沈之衡都仿若没有听见，转身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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