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额上那对小小的鬼角,那她就只是个年轻美丽的小姑娘,还是该穿着藏蓝色学生制服上学的年纪。</p>
当然,她也确实在上学,也应该去上学,而不是逃了课躺在家中睡大觉。</p>
“为什么不去学校?”</p>
她侧了侧脸,神情藏进凌乱的黑发里,只露出半边姣好的侧颜,懒懒道:“困,不想去。”</p>
沈之衡走近了些,把手中的糕点盒子放在茶几上,满桌摆着七七八八的东西,堆叠散乱的报纸画刊、一只没有盖子的钢笔、写了一半的英语周记、瓷白的咖啡杯里面还余留了一小半凉透的红茶、只剩下一个的珍珠耳坠、在桌边摇摇欲坠的翠玉手镯、大开着的柳条书包、长长扁扁的手包钱夹——不管是常用的还是不常用的,无论是用完该收起来的还是没用完的,全部随性地摆在一眼能看到的地方,与屋内混杂搅糅的摆设一般乱七八糟。</p>
她似乎躺得不舒服,嘤咛了一声,跟没骨头似的身子往下又滑了一寸,脱掉花边短袜的粉白脚掌翘起搭在扶手上,黑缎的裙子往上卷了些,白色纱料的裙摆下是洁白无瑕的纤细小腿。</p>
沈之衡骨子里是个传统的男人,他撇开眼,扯下她卷高的裙摆遮住那白生生的一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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