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扑扑的、尾巴比身型还大些的毛团被从木堆中拉出，雨珠掉进她的眼睛里，生涩得发疼，脖颈被钳着让她发出困难的低嚎，男子将她摔在泥泞的地上。</p>

人有多坏。</p>

她因恐惧和疼痛而团团转嗷嗷叫，见人抬脚来不及躲便挨了一脚踹，肚子很痛胸口很痛，那人的影子很长很长罩在她的身上像是一块永远也散不开的乌云，她虚弱颤抖地嘤呜叫，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只听见一声又一声狰狞可怖的笑。</p>

“畜生。”他发泄一通转身回了屋内，扬起手对着喊他爹的姑娘就是一掌，接着又是抬手动脚。</p>

念姝缓了许久才爬回角落，她蜷成一团，艰难地舔舐着腹上血染的毛发，夹杂着碎金般的血液滚烫又腥甜。天已放晴，没多久地就干了，街边的小摊又重新支了起来，说书摊前的石先生手持一扇说道：“鸿蒙初开，人神妖居于大荒世界，皓翎国物阜民丰国力最盛，辰荣国土地富饶，人口最多，西炎国法度严明，军事最强。三大神族三分天下是势均力敌，西炎王姬大将军临危受命血战辰荣国大将军赤宸，二人同归于尽后，辰荣国是兵败如山倒，从此西炎国吞并辰荣国，三国鼎立变成两国对峙……”</p>

念姝趴了下来，下巴贴紧毛绒绒的爪子，浑身疼得一点儿也不想动弹。</p>

小六背着药箱，哼着小曲儿，他在说书摊前停下，随手抓了把瓜子，在椅上坐下抖着腿，磕着瓜子与身边的兔子精唠了两句她肚子中的兔崽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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