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太累了，千万不要再有下辈子了。”婉宁低喃了一声，又咳出血，将白花染成了红花，推开了他。</p>

“我本不想杀你的，但我等不及你自取灭玩，这样太慢太慢了！”婉宁摇摇欲坠地看着将白衣和雨水都染红的沈玉容，他红得像颗炭，是她死灰生命中的一颗零星红炭，温暖又灼人，她执意捧他而被烧灼得体无完肤，现在她要死了，高兴的是他也要死了。“多好啊，我死在你手里，你死在我手里——”</p>

狰狞的闪电划过黑沉的天空，照亮她浑浊的眼，沈玉容捂着鲜血涌出的伤口抬头看她，就如同数个夜晚里仰望着她。</p>

雨水交错纵横，他脸色惨白，慌乱喃着：“我不能死，我不能死……”</p>

出事之名她可以给她的哥哥，但不能就她一个人死。</p>

“即使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婉宁俯身，带血的手掌抚上沈玉容的面庞，笑道，“一起下地狱吧。”</p>

真好，两个不干净的尸体互相拥抱着，你拉我一下，我拖你一下地往下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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