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燃了一盏灯,鎏金飞鸟烛台上的烛火跳动几下,被从窗口灌进的凉风扑灭,余留下袅袅的白烟缓缓消散。五竹并不知生命的奇妙,亦不知人会生老病死,他对于人类的死亡的初步了解源于将他带出神庙的叶轻眉。床榻上的年轻女性逐渐上升的体温,使她的眉眼染上了绯红,濡湿的发丝缠绕在她白皙泛红的脖颈和脸侧,让她现在看起来像是只羽毛被打湿的脆弱小鸟。</p>
“呜……不舒服……”少女脸上潮红,迷迷糊糊地侧身抻着手似在向什么东西求救。</p>
五竹偏了偏头,眼前蒙住眼睛的黑布尾端一截,随头发一块垂落肩头,他再次确认她的身前空无一物,若要说她在向什么东西求救,根据她所对的方向很可能就是他,不,五竹修正了自己,现在她能求助的人也只有与她同处一室的他。</p>
五竹没有丝毫波澜,静静地又看了她一会,而那种很奇妙地与她对上视线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五竹能看见她水雾迷蒙的乌黑眼眸,也能数清她的睫毛,他悄无声息地向她靠近,也许是不想看到被划入保护范围内的她在今夜因一场高热而死去。</p>
念姝的体质与现在的人有所不同,对于药物的反应也与旁人不同,她来到这里几乎没有生过一场病,生起病来也对药物的要求很高。小白光叽叽喳喳地说着注射剂、热潮,焦急地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近似一颗白亮亮的流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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