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春苗皱着眉头,嚷嚷道:“我还以为你是绑匪!不对切口白白等死啊?”</p>
“我们就从上海那来的,”念姝眨了眨眼,背被一人一只手掌死死地摁着,抬头说,“我们有介绍信的。”“对,这位同志我姓沈名近真,是上海交通站的,”沈近真报上了身份,继续说,“上海党组织遭受到了重创,我们是通过地下交通线过来的。”</p>
念姝他们上交了随身携带的介绍信,可惜山里雾气大,又下了雨,介绍信上的字都模糊成了一片,只好先被他们押送了下去,还好组织核实身份的效率很高,很快他们就被带离了牢房,被护送到了苏区。</p>
念姝在这里看到了与上海截然不同的场景,百姓们都安居乐业,孩子们举着小风车满脸笑容地在路上奔跑着。魏若来目前对留在苏区工作并没有想法,他现在只想先带着妹妹回家,见一面父亲,把在上海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在为大哥举办一场丧事。</p>
苏区的人也没有强留他,想要等魏若来自己想明白,心甘情愿地为苏区做事。念姝、魏若来和牛春苗三人便暂时告别了沈近真,真正地踏上了回家的道路。</p>
临到家了,念姝热了一路心突然就冷了下来,还生了些怯意。她与哥哥的事情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但唯独对不起父亲,她不知道是该隐瞒这些事情还是应该让他知道这些事。</p>
魏若来明白她在顾虑些什么,他握紧了她的手,早在上海的时候,他便将这些事情坦白给了父亲,父亲的回信无奈之下也是提及了阿念年幼时坎坷的身世,他看过后便烧了那封信,那也是唯一一封念姝没有看过的家书,她是他会照顾一辈子的妹妹,也是他永远会爱的人,这便是关于她的所有定义。</p>
家里一切如故,就好像他们从未离开家去往别的地方一样。晚上吃完饭,爹就让她自己去春苗家送鱼,念姝拎着鱼篓知道这是有心在支开她。</p>
在她离开后,魏若来便跪在了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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