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把笔记本放回到了护士服的大口袋里，跟着护士长准备去楼下给病人做一下记录或是换药之类的工作，她身后新到的那些病人们的讨论声有些嘈杂，可她仍是能在这乱糟糟的声音中分辨出他压得很低的声音。</p>

“刚刚那些要注意的点你都记住了吗？”护士长目不斜视地问她。</p>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作为护士也要记住这些事情，但念姝还是点了点头，应了声：“记住了。”</p>

护士长知道新来的这个小护士记忆里很好，只要教过一遍的东西她立马就能记住，包括那些在外面很难接触到的晦涩难懂的药物。</p>

“如果他们违反了规定，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吗？”护士长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冷漠，被灯光照着的脸庞趋向于一种死亡的惨白。“嗯……不太清楚。”念姝很诚实地摇了摇头，并真诚地发问，“我应该怎么做呢？出言警告，还是需要怎么惩罚他们……”</p>

护士长领着她在病房门口停了下来，示意她看向病房内恰好有违反规定的病人。</p>

那个在除了食堂外的地方进行进食的病人被身边的护士直接用刀叉扎穿了眼睛，病人惨叫了一声，她也跟着捂着嘴短促地惊呼了一声，明明害怕得浑身都开始微微的颤抖，可那双空洞的眼眸里却泛不起任何涟漪。</p>

另一种声音在心底告诉她：这没什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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