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光线漆成金粉色的水珠凝在他们的周围，郑九元有些复杂地望着她，松开手的那瞬间，十字架退去了鲜红，失去控制的水珠像一场雨一般从空中坠落。</p>

她支撑不住再度闭上眼睛，郑九元用手掌将她的脑袋按回到颈侧，侧过脸，下巴蹭过她的额头，心跳声紊乱。她拿走了他的东西，那她理所应当地也该是他的了。</p>

他迟来地回应了她的呼唤：“嗯，念姝。”</p>

*</p>

“念姝……”</p>

黄色的符纸漫天飘扬，巫女手握两把尖刀，在鼓声中跃动。</p>

“我的宝宝，到妈妈这里来……”</p>

叹息般零碎的耳语。</p>

“念念起床吃早饭。”温柔的女性推开她的房门，帮她拉开了窗帘，大片的阳光毫无保留地从透明的玻璃窗外撒了进来，照得她眼前类似于曝光过度的明亮。</p>

刚刚的那一些是梦吗？</p>

念姝从床上坐了起来，安静了片刻，下床刷牙洗脸，然后坐到了餐桌上，餐桌边是一束插在玻璃瓶里的白玫瑰，餐桌上是包子油条和豆浆，电视里放着的是晨间新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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