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扬紧紧地盯着她诚挚的眼睛，喉咙发干发紧，胸口有些酸涩鼓胀，连带着眼眶也点酸楚。</p>

他日子过得辛苦，这么多年都独来独往惯了，什么都喜欢自己扛，什么都靠自己，以前他没期待过这些话，也没人对他说过这么柔软的话……</p>

“你别哭，我只是想让你开心，想让你不要那么累，”念姝懊恼地摸了摸林亦扬似乎有些湿润的眼角，像是小动物用吻部传递善意一样，又凑近亲了亲他，“我只是想对你好，没想到叫你伤心了，都怪我……”</p>

“没有……”林亦扬也不善表达，也像她一样凑近，不含欲望地、单纯地亲了亲她，“我是开心。”他说他很开心很开心，今天是他活到现在最开心的一天。</p>

车又驶进了一条大道，路上的路灯一盏盏划过，似是一道长长的流星。暮色渐深，窗外又下起了雪，司机把雨刷器开了起来，车速也稍放慢了些。</p>

这趟旅途实在是有点远了，念姝靠在他的身上，林亦扬侧着头在她的肩膀上，两人像小动物一样互相依偎着。念姝险些就要睡过去了，被手掌旁的一阵震动吓得睁大了眼。</p>

林亦扬抚着她的脑袋，拿出手机摁了一下，结束了手机的震动，手机上显示着孟晓东的名字。</p>

念姝缓了缓，问他：“是谁的电话？”</p>

林亦扬想了下还是把手机直接给了她：“你哥哥的，估计是怕我把你拐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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