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吞咽了口水，心里麻麻的，手指头有点痒。她有些分不清这些古怪的情绪源自情感的悸动还是欲望在作祟，只知道白日里不被满足的感受在黑夜里无限放大。</p>

她抬起头，镜片的反光让她有些看不真切江杨的眼神，她只知道自己在他注视下伸出手：“对不起，把你弄脏了。”</p>

没有人会拒绝她不是吗？</p>

“没关系，我自己来。”江杨眼神已然发暗，但他偏过头，找到了纸巾，抽了两张，拇指与食指交叠，用纸巾按压掉手背上的粉色奶渍。</p>

念姝眉头微蹙了一下，收回了手有些不知所措，手指绕着桌上圆圆的液滴划出一道曲线。在目光触及到自己湿润的手指时，她抬手用唇瓣蹭掉了指肚上的甜汁，望着盒子里的冰淇淋出神。</p>

她的眼神依旧无暇，动作没有染上半分情色，周遭的一切却又如此暧昧又旖旎。</p>

江杨黑如夜色的眼眸里流露出来了几分火光，他团揉起纸巾，丢进了厨房的垃圾桶里。</p>

纸巾抽拉的声音再度响起，念姝睫毛震颤着似是惊飞的黑蝴蝶，他收拾干净了她制造出来的狼藉，并好心地提醒：“冰淇淋已经开始融化了。”</p>

声音很低，让距离都有些模糊，似是从她的耳畔传来。</p>

他疏离后的亲近，像是挂着饵食的弯钩。</p>

“唔。”念姝含糊地应了声，低着头，拿起勺子插入冰淇凌里，这一次硬度刚好，勺子很容易地就插到了底。</p>

她往嘴里送了一口，很甜的桃子味，里面还混着些许颗粒感，味道和口感都很不错，但总感觉还是差了点意思。</p>

很不合时宜的，她又想到了那些粉粉的甜汁在肌骨上流下的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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