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坐在这里，听沈浩一个劲儿地推沈耀也刺挠，听雷鸣反驳的这些话更刺挠。“那个……雷老师，添翼计划当初报名的时候，也没说我们这些所谓有“滑翔机”的学生不能报名……而且高考，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百分百不需要这三十分吧，有层保障或是分数更好能选更好的专业也是好的，给优秀的人添翅膀，也算是如虎添翼，锦上……”</p>

握了半天拳的李燃再也忍不了，怒从心生，带着气性地冷冰冰说：“所以你们早就已经选出来了是吧。”</p>

念姝与沈耀一同沉默。</p>

方老师不解问：“什么？”</p>

“我的档案你们都看过了吧，很精彩，什么都有。成绩也是，除了高三这一年，前面一塌糊涂。这还用选吗？按你们的要求，我就是个炮灰，所有逆袭上来的都是炮灰。什么平均成绩综合能力，说白了你们就是想要选那些从来都没有犯过错，从来都是第一的尖子生呗。”</p>

现在看起来最像炮灰的念姝抬头看向李燃，特别不解地反问：“……那不然？”</p>

李燃狠狠地捏紧了拳：“该试的，我都试了，刷题，背书，成绩也一步步上来了，还是有差距，那我就试试物理竞赛，没过没关系，我就再试试机器人，走运了过了，拿到面试资格了，一步步走到今天，我以为我距离青北就差最后一跳了，结果今天告诉我，要看综合素质，要看家庭背景，要你从头到尾都是干干净净的好苗子……兜了一大圈，还是要比我生出来就没有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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